会缠着自己,要去镇上,到时候说不准还得从家里头顺点东西走,宋相思又不是傻子,哪会让田恬有这个机会。 虽说宋相思确实挺想去镇上,置办一些东西,只是想想这年头,那点想要赚钱的心思,暂时还是得收起来,毕竟这年头是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被人盯上。 村子里头都是到处监督的,但凡出一点事情,被有心人知道,都很有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用那些人冠冕堂皇的话来说,就是不服从组织,搞个人主义。 这个罪名可是大着,赚钱的念头,等过了这两年,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目前在宋相思看来,还是好好的为以后的生活作部署。 听到宋相思这么说,宋母也觉得在理,以往每年,宋相思都是要跟着去镇上的,而且每回都要带上田恬,但凡宋家买了东西,这田恬自然而然的都会从宋相思那骗点走。 这么一决定,也就愉快多了。 宋相思帮着忙,一路走到了外面,见宋父赶着牛车走,便在门口伫立聊了一会儿,而刚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就听到田恬气喘吁吁的声音,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指责。 “相思,你爸妈都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啊!” 田恬是刚从家里赶出来的,本来是想着到宋家吃顿早饭的,结果田恬给睡过头了,起来的时候,家里连碗玉米糊糊都没给她剩下。 憋着一肚子的气,估算着今天宋家应该是去镇上,说不准能顺点吃的走,田恬就来了,结果刚好看到宋父他们赶着牛车走,而宋相思则是站在那,看样子是不去镇上,这么一瞧,她一下子就急了。 听到田恬的声音,宋相思停下了转过去的身子,回头看向田恬,看到她辫子都已经毛躁了,估计一路上是跑来的,她的眼底多了些似笑非笑,然后故作惊讶道:“田恬,你怎么来了?” 这话一出,田恬被问住了,她楞了一下,然后皱眉,“相思,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有么?可能是我昨天掉进了河里,身体还不是很好,实在是没精力。”宋相思淡笑的回了一句,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 一个害的自己前世如此惨的人,一个一直都抱有谋害自己的人,她又如何热情的起来呢? 听到宋相思的话,田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宋相思掉下水后,两人照面两次,这两次都让田恬觉得,她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蠢笨天真的宋相思,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让田恬有些怀疑,难道自己推她下河的事情,被发现了? 想到这,田恬立即转变了神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宋相思,“相思,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什么?”宋相思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前世自己怎么没发现,田恬的演技这么拙劣呢,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田恬还是十八岁,所以那些心思,在面上稍稍用心,就能够察觉。 看着她转变神色,宋相思只觉得可笑。 见宋相思这态度,田恬越发的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这个蠢货面前,说了自己什么,不然她绝对不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要知道以往宋相思都是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的! 田恬挤出了两滴眼泪,模样看起来颇为可怜兮兮,“相思,你别怪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掉进了水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们不是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么,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好害怕,相思你知道我家里重男轻女,我没有你那么幸运,要是你不跟我做朋友的话,我就没有朋友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田恬家里头的确重男轻女,也的确鲜少有人愿意跟田恬玩,因为田家这样的人家,村子里几乎都不愿意跟她们家扯上关系。 就跟是个地痞无赖一般,斤斤计较有最喜欢占人家的便宜,小到连油盐酱醋,都要跟你计较的奇葩,但凡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都会惹上一身骚。 前世宋相思深有体会。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愚蠢,也过于同情心泛滥。 听到田恬这番话,宋相思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随后换了神色,叹了口气道:“田恬,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现在我家里人出去置办年货了,我还得打扫卫生,我昨天又刚掉进水里,真的没力气说什么话……”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出去置办年货啊?往年不都是你跟着出去的么,我们都是一起去的啊,今年你怎么就不去了?” 说到这,田恬就有些不高兴,这语气里自然就多了些埋怨。 宋相思扯了扯唇,故作柔弱,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疑惑,“我这不是昨天掉进水里了么?田恬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怎么还要问,我发现你好像都不关心我的身体,却总是想着去镇上。”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看向田恬,眉头微微蹙起:“难道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跟我去镇上么?” ------题外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