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会瞧得起做这事的女子……” 季嫦哭道:“可我没法子,宫二公子不喜欢我,父亲又不会准许我嫁去宫家,不会帮忙……” 凤长歌不禁有些奇怪。 按说以季广在朝中的地位,再加上他们家几乎是肯定要尚公主的,竟然会跟宫家交恶?宫家就不怕等季尧娶了雪公主,一跃变成大昭的国主后,拿他们算账? “公主。”这时候,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凤长歌回过头,便看见荀筱垂手站在不远的地方。 凤长歌便挣开季嫦的纠缠,道:“你先回去,这事儿到时候再说。” 季嫦畏惧地看了国师一眼,听话地走了。 凤长歌一直都很奇怪,明明荀筱衣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反倒很多人都很敬畏他。 荀筱走过来,抱住凤长歌将人放在自己肩膀上。凤长歌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到底不想让他看出不对来。 国师好像跟小公主的关系很好,雪公主周围的人,好像都对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 “季嫦跟你说了什么?”荀筱问道。 “没什么。”凤长歌软绵绵地回道。 尽管国师一直对她非常的好,甚至很多时候,在照顾她的程度上,比一直忙碌的国主还要周全细致,但凤长歌一想到他其实就是荀书,便没法全然信任他。 国师见凤长歌不说,也不继续问,说道:“这次去温泉,是我的主意。” “月家是做什么的呀?”凤长歌故作懵懂地问道。 “是我的人。”荀书笑了笑道:“月家的家主,先前一直在为我做事,忙了大半辈子,现在想要退下来做个闲散商人。我也许了他们,只要办好这次的公主生日宴,就给他们贩卖盐铁的权利。” 盐铁在任何国家,都是最大的两条商线,掌握了盐铁,就等同于掌控了一个国家的命脉。有时候,盐铁的归属,会比军备更加重要。凤长歌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妇人,她知道这个道理,不由得看了一眼荀筱。 这个国师……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批许别人掌控盐铁? 还是说国主竟然这样信任国师,愿意听他的举荐,信任月家? 凤长歌正想着,荀筱已经抱着她向着甲板走去。 凤长歌现在对船和甲板有着隐隐的恐惧感,不由得把身子缩了缩。国师只当小孩子依恋他,拍了拍她的背,问道:“公主可愿意听曲子吗?” “好啊。”凤长歌只想要从他肩膀上下来。 荀筱将人放下来,道:“稍等。绿衣,把公主的笛子拿来。” 那支笛子! 凤长歌眼看着绿衣在她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玉笛,递给了荀筱,然后……荀筱就这样放在嘴边吹起来了!吹!起!来!了! 那是我的笛子啊! 凤长歌眼前一黑!气得差点儿没昏厥。 之前她看那笛子冰雪般可爱,还吹过两次的! 荀筱就这样吹起来了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