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翰飞坐到了沙发上,品酒,闻香。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离婚的,你会同意吗?”穆清转身,问。 “想都别想。”余翰飞同样回得干脆利落,他抬了抬头,问,“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上个月忘了儿子生日,他最近有些不太爱接我电话,我想见他了,不行吗?”穆清走到余翰飞对面,坐下,翘起的二郎腿,修长纤细。很难想像,这是一双曾走过了世界各大难民营的脚…那一派高冷的气势,也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曾救助过那么多可怜的孩子。 余翰飞冷笑了一声,“你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这点小事委屈自己的人,说吧,到底什么事。” 穆清不喜欢余翰飞看她时的眼光,永远像看着一件商品,估价,尔后讨论条件。 “嘉树跟那个女孩儿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居然请她上门,怎么,你同意他们早恋了?” “为什么不?”余翰飞摊手,微笑着靠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嘉树还小,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现在讨论这些,对他没什么任何好处。” “我不知道,你原来还这么关心过嘉树的事业,我记得你好像一直不喜欢他打网球,希望他跟着你一起去当医生,悬壶济世?”余翰飞反问。 穆清冷笑,“所以…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还给他建了网球场,找了最好的教练?余翰飞,为了把儿子绑在你身边,你也算用尽了心机,我问你,有意思吗?” 余翰飞眼神里陡然多出了一丝寒光… 良久,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以为一个一年在家不超过三天的母亲,没有资格管教儿子。” 穆清愣了愣,看了余翰飞一眼,拿起手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起身。 “我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跟儿子说一声,我先走了。” 余翰飞没有挽留。 刚走出内院,穆清就看到了停在院内的嘉树的车,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穆清皱眉,走了过去。嘉树下车,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跟侧,眼神不曾直视。 “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园子。”语气十分冷淡。 因为聚少离多,嘉树从小跟自己就不算太亲,却也足够尊重,向今天这样的状况,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穆清大概猜到了嘉树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以及他即将要说些什么。 穆清自嘲似的笑了笑,一句老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穆清走到院子门口时,嘉树已经站到了一株月桂树下,淡淡地夕阳撒在他的脸侧,矜贵无双。其实,无论从哪方面看,嘉树都像极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样挺拔,英伟。远远望去,单单只是一个侧影,就足以令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神魂颠倒。 只有穆清知道,他那样好的男人是不能靠近的。 不想引火自焚,最好同这种的男人随时保持距离,不被吸引,不会沉迷,也就不会留恋。 “嘉树,抱歉了,上次你生日,我…” “为什么要对雅南说那些话?”嘉树毫无耐心地径直抢断了穆清的话,问,“别人不了解雅南,我能理解,可你应该很清楚,她不是一个投机取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