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明秀见霍大娘割肉似的表情,就知道一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懂事地点点头说:“那好吧,一年的时间,我们俩省省,也差不多能缓过来了……” ** “秀儿,你咋就答应她了呢?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一到外面,霍建峰就有点着急地跟韩明秀说道。 刚才在屋里时,霍建峰几次要把‘金链子’要回来,都被韩明秀给拦住了,霍建峰虽然听她的了,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一到外面就开始反反上了。 韩明秀看了霍建峰一眼,微笑着说:“建峰哥,你信我吗?” 霍建峰点头:“当然信。” “信我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放心,我不会吃亏,也不会叫别人占我的便宜的。”韩明秀胸有成竹的说道。 “可是,你明明已经吃了大亏,被人家占了大便宜了啊?”霍建峰焦躁的说道。 韩明秀说,“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你咋就知道我吃了大亏被人家占了大便宜呢?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叫她占到我一丁点儿的便宜的。” 霍建峰见她说得这么自信,也不好再打击她。只轻轻地叹了口气,跟她一起去接待客人了。 这一悠酒席跟上一悠一样丰盛,每张桌上都有满满的一盘肥肉片子、一盘子油梭子,一盘子皮冻,还有老霍家准备的几盘素菜。把这帮随礼的一个个的都吃顶脖儿了,都造了一肚子零了一嗉子,外带一嗓葫芦子,直吃到再也吃不进去一点儿东西了才打着饱嗝离开。 人都走后,霍大娘特意去厨房看了一下,见章淑珍欠儿欠儿地拿来的那些肉和油梭子,皮冻,鸡鸭鹅蛋啥的,都被吃得溜溜光了。 霍大娘一看,心里这个乐啊。 哈哈,该,让你欠儿,让你得瑟,这下子你们家搭肉搭蛋的,反到让我们家白白捞了个好名声吧? 哈哈哈…… 章淑珍并未在意霍大娘心中的那点儿小得意,等到客人都散去后,就带着几个帮忙的妇女烧了一大锅水,开始刷盘子刷碗。 韩明秀见了也想去帮忙,被章淑珍给拦住了。 章淑珍说:“你今天是新娘子,不好干活儿,快,回屋好好呆着去,这边有我就行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回到了屋里去,让她好好歇着去。 韩明秀确实累了,今儿个四点多就起来了,一直忙活到现在,还没坐下歇一会儿呢。 回屋后,她干脆脱鞋上了炕,把自己的被褥铺好,打算睡会儿。 然而,外屋的霍大娘和她那帮闺女、外孙、外孙女逞赛似的大声说话,嗷嗷的,动静大得跟广播喇叭在广播呢似的,吵得她根本没法入睡。 没办法,韩明秀只好又坐了起来,起身下地到外面溜达。 这会儿,霍建峰正跟霍大爷以及屯里的几个小伙子挨家挨户地送桌椅板凳呢。 韩明秀闲着也是闲着,就要跟霍建峰一起拿桌椅板凳挨家挨户地去送。 霍建峰怕累到她,舍不得叫她拿。韩明秀就一次只拿一个小凳儿跟在他身边,这样溜溜哒哒地走了几趟,权当是散心了。 当他们送完村头的一家,正往回走的时候,韩明秀忽然觉得两腿间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哎呦我去,糟了,来例假了! 韩明秀心虚地看了霍建峰一眼,只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 杜甫所写的人生中,有一喜就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见洞房花烛夜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可惜,这孩子运气不好,洞房花烛夜却意外遇到红灯了,看来他今晚只能对着月亮挠墙了…… “你看啥呢?” 霍建峰虽然目视前方,但也感受到他媳妇一眼一眼的看他了,就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轻笑着问了一声。 韩明秀闷闷的说,“那个,我要是告诉你,我来例假了,你会不高兴吗?” 霍建峰的唇角倏地一下垂下去了,眼睛也瞬间变大,“真的?” 韩明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点点头,“嗯,真的。” 霍建峰的喉结动了一下,半天才挤出强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来就来吧,反正在大爷家睡觉也不能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