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生既没什么特长,嘴皮子也不像人家那么溜道。到了城里就跟个屯二迷似的,看啥都蒙圈。城里那么多人都没工作呢,上哪整工作让他这个屯二迷干呢? 不过,这次他媳妇也没太逼他,工作这种事可不是说找就能找的。既然找不着就慢慢找呗,反正他们手头上有钱,也够花一阵子的了。 于是,俩人就在城里住了下来,一边享受着城里人的生活,一边找工作…… 小周住院的第二天傍晚,韩明秀早早就来接替刘仕川两口子了。 知道他们两口子家离得远,俩人还未必舍得坐公交车,很可能得走回去,所以韩明秀四点半就过来了。 还给他们带了几张馅饼,说是她晚上烙的,结果烙多了,要是放到明天肯定得坏,就叫他们带回去给孩子吃。 刘仕川媳妇看着那厚厚的一摞馅饼,心明镜似的,这就是小韩这丫头心眼儿好,想法子贴补他们呢! 怕他们不收,才找了这么个由头,不然的话,若是自己烙饼,怎么能多出这么老些呢? 饼已经拿来了,他们要是不就显得他们不知道好歹,再说,这么热的天,饼也搁不住,搁一宿的话擎等得坏了扔了,多可惜呀! 还不如他们收下了,带回去给孩子改善改善伙食。 想想,孩子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吃到细粮了,今天不光有了细粮,还是带馅儿的面食,孩子们晚上回去时得多高兴呀…… 想到孩子们的笑脸,刘仕川媳妇满怀感激地收下了那摞馅饼,只觉得无论说了多少遍“谢谢”都表达不了心里的感激,只好把韩明秀的这份善意深深地记在了心里,等着以后再慢慢报答了…… 两口子收拾东西,匆匆的走了,他们只想快点走,早点到家,把这还冒着热乎气儿的馅饼拿给孩子们吃。 刘仕川两口子走后,韩明秀把窈窈放在旁边的床上。看看外面走廊没人,关上病房的房门,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温水,开始小心地帮小周擦洗身子。 虽然昨天她跟何莉姐已经帮他擦过一遍了,但昨天这孩子还没有脱离危险,她俩也没敢仔细擦。怕哪下动弹不对了再把他弄伤了,因此只是擦了个大致。 今儿个他已经脱离危险了,韩明秀的胆子就大多了,拿着一块白毛巾,就着温热的水,开始细细地帮他擦拭。 一边擦一边跟他絮叨: “小周啊,你今年都十七了吧?怎么长得这么小呢?又小又瘦的,跟个小干巴猴儿似的,我有个表弟叫大乱,比你小好几岁呢,人家长得都能高出你一头,也比你壮实,都快能装下你了……诶?发育得倒挺好的……” 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少年的发育情况,韩明秀嘀咕了一句。 敲黑板:此时此刻,韩明秀这位活了两辈子的老阿姨,对这个少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在照顾孩子,顺便嘴欠嘀咕了这么一句。 一边嘀咕还一边继续擦洗,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别……擦……了……” “不擦你就埋汰着啊?你瞅你造的,跟个埋汰神似的,都长皴了,我也就是看周叔周婶的面子上才给你擦擦,别人我还嫌他埋汰呢,你还矫情上了……” 韩明秀一边低头擦洗,一边训斥着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话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她猛地抬起头。 赫然看到病床上那个瘦弱不堪的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上,竟多了一抹红色,像害羞似的。 “诶?啊?小周,你醒了?”韩明秀惊叫起来,兴奋地随手把毛巾扔进脸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天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韩明秀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好孩子,快点告诉姐,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想不想喝水?想不想吃饭啥的?” 小周看着眼前这个欣喜若狂的年轻女子,费力地勾起唇角,断断续续地吐出两个字:“秀……姐……”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哎,哎,你别睡呀,你都醒了咋又睡过去了呢?这算是咋回事呀?” 韩明秀看到小周又睡了过去,顿时慌起来,喊了他半天也没喊醒,没办法,只好抱着孩子慌慌张张地去找大夫。 此时此刻,韩明秀的心里非常害怕,就怕小周是回光返照,醒一下后就永远地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她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祈祷上天保佑小周,保佑他能平安地逃过这一劫…… 很快,大夫被韩明秀找来了,对小周检查了一番。先拿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