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啥话在这儿说吧,要是你想叫我别去告赵明,那就不用说了,不可能的!” 林凤玲一听她哥的话,气得跳了起来。 “林宏伟,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真以为你告了我家赵明他就能倒霉吗?我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你要是再瞎折腾的话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进监狱的还指不定是谁哩,顺便提醒你一句,想想昨晚那俩屯二迷吧!” “凤玲,闭嘴,别说了!”林站长一看林凤玲又当众说这种话,怕被人拿住话柄过后做文章,急忙出声喝止。 然而,林凤玲却不晓得她爹的苦心,还以为他喝止自己是因为心疼她哥,舍不得她威胁她哥呢。 “干啥让我闭嘴?我偏要说!”林凤玲上来了任性劲儿,脑袋一拧,声更高了。 “我家赵明可是张县长的妻侄子,我大姑可就只有我家赵明这么一个侄子,疼赵明疼得跟自己亲儿子似的,谁要是想叫我家赵明不痛快,我大姑和我大姑父就得叫他们更不痛快!”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凤玲还特意看了一眼昨天往她头上泼痰盂脏水的那个病患家属,似乎在向他示威。 而那个人,此时正坐在病床边吃他的早餐呢。林凤玲的威胁并没有吓到他,他依旧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小馄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壮壮这几天听大人说话,已经明白他妈妈是咋受的伤了,知道他妈妈的伤就是他小姑和小姑夫给打的,所以对这个小姑格外地憎恨。 这会儿,见到他小姑站在地中央叫嚣,刚才还打他爸爸,就越看他小姑越来气。 正好旁边床的病人刚倒了一杯开水,准备晾凉了吃药。壮壮就趁人不注意,端起那个开水杯,哗地一下泼到了林凤玲的身上。 滚开的水,一下子被吸进棉衣里,又烫到林凤玲的身上,林凤玲被烫得“嗷”的一声跳起来。 也幸亏这开水被棉花吸去了点温度,不然的话,她非得被烫掉一层皮。 饶是保住了这层皮,但那开水的温度也不是闹着玩的,林凤玲被烫得差点儿当即就解裤子。 “啊呀呀……你个缺德的死孩子,跟你爹妈一样缺德,咋不嘎嘣一下瘟死你!” 林凤玲一边抖着裤子,一边大骂壮壮。 壮壮也没吭声,泼完水就赶紧一溜小跑着,跑到他爸的身后躲了起来,免得林凤玲打到他。 林凤玲倒是想揍这个熊孩子一顿出出气。可这会儿她的腿像被火烤了似的,都快要烫秃噜皮了,就顾不上教训壮壮了,赶紧一溜烟地往女厕所跑去。 于会计惦记她闺女,也跟着她闺女上厕所去了。 林站长本来打算再劝劝儿子,可这当口,王文远两口子来了,不光是王文远两口子,还有王文远他闺女女婿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侄儿媳妇看向他的目光十分不善,似乎想要跟他干仗似的。 林站长非常明智地选择了撤退,不然,要是侄媳妇拿昨天的事发难他,他个当长辈的也不能跟小辈的一般计较啊,还不擎等着吃亏! 林站长走后,王海杏暗暗地抿了抿嘴。算他溜得快,不然的话,肯定让他好看! “大舅,大舅妈,昨天让你们受委屈了……” 韩明玉看着脸上还带伤的大舅和大舅妈,眼圈儿一下子红了。 章淑珍笑着说:“没事儿,这不都出来了吗?再说,也没把我们怎么地喽……” “可是……你们被抓到那里,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韩明玉哽咽着,心里内疚得要死。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孝顺过大舅和大舅妈呢!却让大舅和大舅妈来伺候她,还为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好内疚啊…… 王文远看到外甥女哭成这副样子,急忙说:“别哭了,当心身子,我和你大舅妈呀,这辈子去过首都,坐过飞机了,这回又坐了一回大牢,把别人一辈子都尝试不到的滋味儿都尝遍了,也算没白为回人了。” 听到大舅这么安慰自己,韩明玉哭得更厉害了。正哭着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二姐!” 韩明玉抬起泪眼看过去,只见病房的门口,正站着她日思夜想的妹妹!妹妹的身边儿,还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 “秀儿?你咋回来了?” 在场的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韩明秀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眼睛直盯着二姐的脸。看到二姐那张曾经清丽俊俏的脸蛋,现在竟变成了调色板一般,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上面还带着不少血痂,不由得心疼不已。 她在韩明玉的病床边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二姐的伤势,一边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