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她?”县令看过来,春桃不知发生何事,小心翼翼地把今早在阿秀摊子上买帕子的事说了。 齐大小姐手上还拿着那帕子,也证明了春桃的话。 也就是说阿秀真的只在卖帕子,并不是拐子。 围观众人全都明白过来是冤枉阿秀了,刚刚冲阿秀扔菜叶鸡蛋的人都尴尬极了。 县令当众宣布阿秀跟赵陵是清白无辜的,齐举人的家奴胡乱抓人,都打了三十大板,而那个婆子则被押去了监牢。 那婆子口齿不清还在请求县令饶命,赵陵扫视一圈,目光犹如实质。这些人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想要溜走,赵陵怎能不了解。他冷冷地看过去,那些心虚的人被他看得肝颤,想走不敢走,最后争先恐后围过来纷纷向阿秀道歉。 “对不起,刚刚我们都是被他们误解了,以为你是拐子。” “对,小娘子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拐子呢?” “小娘子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去我们家里洗一洗吧。” 众人如潮水一般涌过来,阿秀稍稍后退。赵陵即挡了一下,那些人无法近阿秀的身。阿秀刚刚注意到赵陵的视线,这些人的道歉未尝没有害怕他的意思。他目光幽寒,仿佛能摄人魂魄,阿秀却不是那么害怕,反而十分感激他。 自从她爹娘和相公不在后,她听过很多闲言碎语,但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当众怼他们,还能让他们给自己道歉。 “林氏是清白的,你们以后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弄清楚事实真相再说话。”他沉声对众人道。 他这话一说,阿秀的心就跟被人轻轻捏了一下,又暖又酸。 他为她说话,他从刚刚就相信她。 她下意识看向赵陵,结果赵陵恰好也在看她,以为阿秀是担忧,他点头道:“走吧,我带你去收拾一下。” 阿秀点头,对着赵陵深深地行了一礼。 如果没有赵陵,刚刚那棍子一定会打下来,她的脸会肿起来。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就莫名其妙成了拐子,蹲在牢里,而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道歉。 赵陵本意是带阿秀去上次的绸缎庄换衣服,但是齐举人在一旁不停地道歉,请求赵陵给他一个机会弥补过错。齐夫人也扶着阿秀,和颜悦色,似乎一点儿也没闻到阿秀身上的异味。 赵陵考虑到绸缎庄都是男子,的确有不便。他问阿秀的意思,阿秀本来不想去,但是齐夫人跟齐举人就差给她下跪了。而小宝也撒娇,要阿秀去他家里看看。 一身的污浊实在不适合在街上走,阿秀只得点头同意了。 到了齐府,齐夫人带阿秀去换衣服。齐举人请赵陵去书房。赵陵进去之后,并未坐下,只是背手站在了一副书画之前。 “这是齐举人亲笔写的?”赵陵问。 “昔日拙字,让将军见笑了。”齐举人上前奉茶道。 “叹民生多艰,齐举人也是忧国忧民。”赵陵品评。 齐举人忙自谦,“比不得将军,上阵杀敌,在下也只能感叹,做不了实事。” “眼下就有大好的机会在眼前。”赵陵转身,目光钉在齐举人身上。 “这……赵将军所言是何机会?”齐举人笑意渐消,眸中忧色颇浓。 “齐举人曾陷入草莽,应该知道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依今日所观,你爱子颇深,你曾为父母官,难道眼睁睁看着土匪作恶?那土匪杀了那么多的人,缘何对你手下留情,那土匪窝究竟是如何情况,你还不愿说吗?” 齐举人举人欲言又止,他抬手咳嗽一声,又放下了手臂。 赵陵再无多余耐心,他抬脚要走,只留下一句话:“如士兵们杀上九龙山,破了土匪窝,那时就是你再想说什么也没用了。令公子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