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再劝说,把出入证写好递给她。 阮瑶拿了出入证,回去宿舍收拾了东西,然后坐着钟叔的马车去了镇上。 她运气还不算坏,一路上没有遇到张笑翠。 不过钟叔比她还紧张,一张老脸崩得紧紧的,尤其到了镇上时不时四处张望,搞得好像在搞地下工作。 等她上了去县城的汽车,她从窗口看到钟叔大大松了一口气。 坐了一个多钟头的汽车来到县城,阮瑶下车后去国营饭店吃了碗面,然后直奔报社。 报社守门的大爷一眼就认出她来:“阮同志,你这次又是来找徐记者的吗?” 阮瑶点头:“麻烦大爷帮我进去说一声,我有急事要找徐记者。” 大爷看她眉头蹙着,也不敢耽搁,赶紧就进去同志徐记者。 很快徐记者就一脸笑容出来了:“阮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我昨天才跟主编说起你们公社的事情。” 上次他去铁人公社做的采访反响很不错,他被主编表扬过几次,还为此涨了工资,因此他心里把阮瑶当成贵人。 阮瑶却没像平时那样展唇露出笑容:“徐记者,我这次过来是请你帮个忙。” 徐记者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一凛:“阮同志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走走,我们进去里面说。” 其他人或许会害怕麻烦,可他们当记者的却很喜欢麻烦,要是没麻烦,哪里来的报道? 徐记者把阮瑶带到会议室,阮瑶这才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说到最后她眼眶都红了。 “……徐记者,我们如今都是新社会了,前阵子我们还宣传要破处童养媳这样的婚姻陋习,没想到我一个妇联主任居然还会被人强迫结婚,我真是又震惊又愤怒又无措,毕竟他们一家都是当领导的,要对付我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干事,那简直是太容易了,不过要我嫁给张家儿子,我宁死不从!” “回头我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 徐记者:“……” “阮同志你别冲动,我们报社绝对不会让他们强迫欺负你,像仗势欺人的官员就必须揭露出来,刊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丑陋嘴脸!你刚才说张笑翠同志嫁到县城来,你知道她的单位吗?” 阮瑶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丈夫的单位。” “是什么?” “铁路部办公室主任。” 徐记者眉头蹙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铁路部的人。” 阮瑶做出担忧的表情:“难道他的权力已经大到报社都要对他避让三分的地步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有谁能为我做主?” 徐记者看她再次红了眼眶,担心她哭出来,赶紧道:“阮同志你放心,我们报社并不是怕了他,只是这事情非同小可,我得去向主编汇报后才能给你答复。” 阮瑶点头:“那就麻烦徐记者了。” 徐记者去了半个多钟头,然后一脸激动回来:“阮同志,我们主编说这事情影响十分恶劣,让我一定要好好报道,你放心,我们报社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为你主持公道!” 阮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感激道:“真是谢谢你徐记者,还有谢谢你们主编,要是没有你们报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记者摆手让她不用客气:“阮同志有没有住的地方?需要我带你去招待所吗?” 阮瑶摇头:“不用,我有亲戚在这边,我今晚去她家住。” 接着两人约好明天一起回公社进行采访报道。 此时徐记者心里比阮瑶还要迫切,这事情要是报道出来,以后整个安尔萨区的人都会记住他徐冻升的名字。 到年底说不定他的位置就能往上挪了。 从报社出来,阮瑶坐公交车去了部队大院。 顾教授看到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