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王芬这孩子怀得怎么就那么巧,他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怀上了,以王芬的性格,说不定会觉得是他们克住了她,只是两家人相隔得远,她随后就把这事情抛在脑后。 阮瑶秀眉微挑:“对于我的身世,大伯娘有没有听他们提过?” 赵香兰摇头:“没有,当时我们已经搬到塔拉图来,通讯那么不方便,而且两家人当时闹得有些不愉快,他们哪里会告诉我们这些。” 阮瑶想起阮保田之前失口叫她“大小姐”的事情,觉得还是要亲自去问一遍才行。 她对亲生父母是谁不在意,但她做事情喜欢掌握主动,万一她父母身份有问题,她担心到时候自己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于阮瑶不是阮家的孩子,洪胜男一行人久久没法回过神来,不过看阮瑶一脸淡定和接受的样子,让他们想安慰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 去烧水时,洪胜男跟阮瑶道:“阮瑶,虽然你不是红豆她爸的堂妹,不过在我心里,我早把你当作我的亲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要不是阮瑶帮助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活得这样自立自强,阮兴民也不可能“浪子回头”。 现在这样的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阮家的堂妹,是不是工厂的副厂长,在她心里,她都是她的家人。 林秋菊扶着肚大如罗的杨珍珍走进来:“我们也是,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阮瑶看着眼前三个脱胎换骨的女人,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们,你们也是我亲人。” 听到阮瑶的话,洪胜男三人都露出了笑容。 温宝珠从外头跑过来,抱住阮瑶的肩膀:“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 她的样子像担心吃不到糖的孩子,几人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洗完澡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乍暖还寒的春夜,月如镰刀,繁星点点,阮瑶坐在阮家的院子里,仰望着星空哈出一口冷气。 秦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躺在长椅上,头一点一点的,好像打瞌睡的小奶猫,明明困得要命,却倔强不去睡觉。 他擦着头发走过来:“进去里面睡。” 阮瑶醒过来,眼睛惺忪对上他的脸。 在他身后悬挂着淡黄色的月牙,因背光而站,脸一半在阴影中,一半沐浴在光线中,幽深如墨,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阮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我在等你。” 因为刚洗完澡不久,她的双颊如染胭脂,粉粉的,仿佛三月的桃花一般,听到这话,他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他移开目光,强做淡定道:“你等我做什么?” 阮瑶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回基地?” 秦浪桃花眼微挑:“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 顿了顿。 他又轻哼了一声:“果然是个过河拆桥的小没良心。” 夜风吹来。 若有若无的香皂味道,还有淡淡的松香味道,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身上,他桃花眼往上轻轻挑着,看上去好像两把小钩子,勾人得很。 阮瑶心跳漏跳了一拍,目光不敢跟他对视:“你少污蔑我,我只是觉得你请假那么久,你领导肯定会不乐意。” 秦浪嘴角轻扯:“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