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凤嘴巴很快,“姐夫,今天怎么没见邵兵跟着?” “哦,他出车了,不在。” 这边祁红也收了尾,拿一个毛刷给汪子康刷掉脖子和脸上的头发茬,说:“好了。” 汪子康从椅子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付过钱,问德凤:“你们不上班吗,这个时候就下班了?” 魏橙花就笑了,“姐夫,我在电影院,白天班就上到四点。至于德凤……” 张德凤脸就红了,“我,我还没工作。” “是吗?”汪子康看着张德凤,他对德福十分有好感,连带着也喜欢德凤,便问:“前几天不是招考了,怎么样。考了吗?” 张德凤脸更红了,从来没有这么红过,好像又在参加一轮考试,讪讪道:“考了。不过……” 汪子康明白了,宽慰道:“那有什么。人生可不能用一场考试定义。” “真的?”张德凤立刻抬起头,这一句话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尤其对方还是特别厉害的厂长。 “当然了。”汪子康道,“只要是考试,就会有人考上有人落榜。但那只能代表这一场没考好。像你,才十几岁,人生才刚开始,不着急,慢慢来。总能找到适合你的。” 张德凤一脸骄傲地对汪子康说:“是,姐夫,我上次就考上了。这次不知道为啥,没发挥好。不过,我一定记着姐夫的话,一定好好努力!” 汪子康也就随便安慰这女孩几句,见她十分机灵,又是德福的妹妹,才愿意和她多说几句,没想到效果竟出人意料。汪子康便笑了,“行,你们剪吧,我先回去了。” 祁红自然要送出来,送到门口,目送这个身材高大的厂长离开。 看着他,又想想自己,祁红觉得,两人同龄,相差却那么大。 她又看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的呆,就被橙花拉了回去。 汪子康散着步回去,顺路接上乐眉,回到家,邵萍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看见他头发短了,邵萍就说:“上次就说剪,一直没剪,这次总算剪了,剪了利落多了。” 汪子康点点头,“上次说让厂子的李师傅给推一下,可他那天正好不在,就去开会了。回来后一堆的事,也没时间去。” 邵萍把饭盛上,晚饭是小米稀饭,每人一个包子,中间是一盘小咸菜, “这次理的不错,挺好看的。”邵萍说,“是不是换师傅了?” “嗯,去你上次说的那个地方理的。” “小香港?”邵萍问。 “是。”汪子康说着话,递给乐眉一个包子,帮她掰开了,继续说:“我还遇见德福的妹妹了,叫什么来着,德凤?” 邵萍听见张德凤的名字就头疼,说:“听二妹说她这次招工没考上,一家人都愁坏了,也就她自己不愁。还想给二妹站柜台呢,二妹告诉我不太想让她去,说她太小了,还是要出去工作,多见见人才行。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 “是吗?我看那小姑娘挺机灵的。和德福不一样。”汪子康啃着包子,“工作的事不用着急。现在很多厂子在扩建,都在招人。当时没来得及报名额的,也会再招。不会闲在家的。” “哦。”邵萍看向汪子康,“你们厂子是不是也招?” “对,还要招很多呢。”汪子康说,“还有酒厂。现在人生活好一点了,酒卖的也好了。酒厂也扩建了。我一个朋友不就在酒厂上班,和我说,他们也准备大量招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