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不想说话,更不想吃饭,就觉得时间赶快过去就好了。可时间那么快过去能给她带来什么,或者带走什么,德凤也不清楚,只是不想面对现在,不想面对买了两个火烧没有她的份,分去做坐办公室的好事也没有她的份一样。 一早给他们开会的不是鄂军,是另外一个人。 这人大家都叫他冯哥,也是酒厂的老资格了,鄂军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前前后后的管这个小组。张德凤站在一旁低着头,爱听不听的,说的都是老一套,什么振兴酒厂靠大家,要懂得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反正说的都是激励人的话,张德凤不想听也不爱听。 身边的有工友戳了戳她,神秘兮兮说:“你看见没,白杏不在。” 有人提醒,张德凤才发现队伍里没有白杏。这一组里的人本来女同志就少,年轻的女同志更少,大部分都是结过婚的酒厂老资格。白杏在队伍里挺出挑的,虽然张德凤自认自己比白杏好看,可还是觉得白杏有股别人没有的劲儿,反正站在队伍里,很显眼。 “是吗?”张德凤懒得管这些,“小心人事上来查,又要扣工钱了。” 工友笑的更神秘了,“怎么会,就算查到了也没事,有人给她顶着。” 张德凤刚要问什么,就看到看到冯哥在盯着她们,一脸不耐烦,“你俩,还聊呢,我刚刚说了什么,听见了吗?” 工友和德凤立刻闭上嘴,都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了。 冯哥训完话,大家都开始干活了,白杏才匆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春风得意,看见张德凤还抿嘴笑了笑。 张德凤往外看,就看见远远地,鄂军也回来了。 张德凤赶紧往外迎,走了半截,两人就碰头了。 “怎么了?”鄂军看向德凤,“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德凤低头笑了笑,“没事。” 翟明翠这两天也没闲着,搞来了一些新棉花,正准备做冬装。 三个孩子的衣服她是不用管了,人家邵萍全包了,尿褯子都给撕好洗好了,赶太阳好的时候就拿出来晒一晒,然后再一个个叠好放回去。 棉衣也是邵萍给做的,只会做不会剪,都是小草帮忙,每天没事就背着孩子去邵萍家,又剪又踩缝纫机的,啥都会。 翟明翠搞了新棉花,不为别的,给东东做双新棉鞋过年的时候穿,剩下的准备给德福做一个新棉袄。 马上天就冷了,在矿上那种荒郊野外会更冷。虽然厂子每年都发棉衣,可太大了,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大家都想把棉衣脱了。这样,一件又小又软的贴身棉衣,便是最好的。 以前张成文在世的时候,就穿一件贴身毛衣,外面套一个小棉衣,再加个外套。最外面穿一件厂子发的军棉衣,这就就够了。干活的时候,军棉衣一脱,也不会冷。 翟明翠买到新棉花,高兴回到家,从小卖部穿过时,给邵女看一眼:“大儿媳妇,你看,这棉花好不好?” 邵女摸了一把,的确,很软很舒服。 “这是做什么的?”她顺嘴一问。 “给德福做棉衣。”翟明翠笑道:“不是要去矿上了吗,这天太冷了。那天他们都嚷着要德福给自己孩子带棉衣,我就想了,德福也该做个新的了。以前那件拆了缝,缝了拆的,穿了很多年,都不暖和了。” 邵女抽回手,“妈,你还让德福去矿上?” “为什么不去?”翟明翠诧异看向邵女,“怎么不让他去啊?” “矿上太危险了。”邵女摸摸肚子,“妈,我这马上就要生了,还有小卖部要看,真的忙不过来。德福在家既安全,也能帮点忙……” 邵女的话没说完,就被翟明翠打断了,“大儿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他又自己的工作要做,你不能把她拴在炕头上啊。你的孩子,你的小卖部,不能再麻烦德福了。再说了,孩子还有我呢,我在家闲着没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