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余岭就来了, 提着好几袋子炸鸡和啤酒。 既然送来了,就没有让人立刻走的意思,张德福再不喜欢这孩子, 还是要讲究礼节。余岭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没等留他,人家已经跑厨房去拿酒杯了,跟自己家一样。 四个姑娘坐在茶几前喝着啤酒啃着炸鸡,再加上一个余岭,好不热闹。 可喝着喝着,余岭话越来越多,本来就叭叭叭地爱说,一喝酒,说得更多了。没一会儿,就说秃噜嘴了。 邵女和德福当时差点没晕过去,连连问余岭,是不是真的。 剩下四个姑娘就想捂住余岭的嘴,可余岭还是全倒出来了。 今天一早起来,家里气氛将至冰点。 “这是怎么了?”张德凤走到客厅,见四个侄女一人一个塑料小凳坐着,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邵女和德福,都耷拉着个脑袋。 “来了?”邵女连忙站起来,“我去倒茶,你们先坐。” 魏橙花连忙跟过去,小声问:“大嫂,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 “别提了。”邵女道,“昨天差点把我和大哥气死。” “怎么了?”张德凤也走过来问,“大过年的,多不好啊。” “你去问东东吧。”邵女说,“还有那三胞胎,都是她们干的好事。” 张德凤只能从厨房出来,走到张东东跟前,“东东,怎么回事?” 张东东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们仨说,怎么了?”张德凤又问那三位,看见西西后又道:“你怎么在这里,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 张西西抬起头,“这不就是我家吗?” “不是,我说你怎么不回你家。” “这就是我家。” “你这孩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还故意犟!” “钟爱国有任务,过年没有回来。小草回老家了,说好多年没回去过。她妈妈好像住院了。张西西就没走。”张德福在一旁解释。 “哦。我说呢。”张德凤用手托了托自己的刚烫的头发,本来想着一进来,大家都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这一头大卷上,结果,谁也没看见。都是这四个侄女闹的。 “我说你们仨,都快三十了,能消停一点不。还有东东,你也是,你做大姐的,也不起好头。” 张东东忽地站起来,“我回书房了。” “哎,这孩子。” 张德凤没说完呢,就看见另外那三个也起身走了,张南南还不忘叫上巴尔,“巴尔,走,上楼了。” 四个孩子都走了,邵女也把茶具都端了出来,兄弟姐妹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大嫂,到底怎么回事?”张德凤问。 “大汪出现了。”邵女喃喃道。 “大汪?”张德凤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是那个大汪?” “是。”德福说。 “他怎么出现的?我的天啊,这都多少年了,他真的找来了?” “先找到的北北,然后北北告诉西西和南南了。这仨就约了大汪见面。后来不知道怎么被那个姓汪的给迷糊住了,硬是安排东东和他见了面。” 除了邵女和德福之外,剩下四人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看向对方。 “然后呢然后呢?”张德凤立刻问。 “东东和他见了一面,然后就没了。”邵女说,“后面的我们也不清楚,问东东,东东也不说。问那三个,那仨说当时她们不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大汪呢?”魏橙花连忙问。 “不知道。”邵女继续摇头,“你们来的时候,我正问呢。这事啊,她们就瞒着我和你们大哥。如果不是昨天小余来家里,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