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再早慧,也不可能比得过他两世为人。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杭澈也是穿…… 打住! 贺嫣叫停自己脱缰的思维:你当穿越是想穿就能穿的! 不然,是重生? 再次打住! 梁少我当年的唯物主义都白学了么,若重生是为寻旧爱还是复仇?跟我都没关系,找我一个穿越来的过客根本说不通嘛! 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杭澈用了极其变态的方法。 惊世绝学么?杭家家学正统,所专之术修真界闻名,从未听说有剑走偏锋之术,几代杭家能者从未出妖邪另类之人,杭澈作为一家之主,肩负传承之责,断不可能另学他术。 贺嫣并指一捻,招回了方才杭澈散开的那一点点杀气,陡然明白了—— 不是另辟蹊径,而是一条大道走到黑。 世上没有捷径,哪怕是他这种带了两世经验的金手指,若今世不刻苦修炼,也不会有今日的修为。 贺嫣分析再三,只能得出一条结论:杭澈是走了一条铁血的大路——惨绝人寰的刻苦修练,浴火重生的生死考验,修练打怪,打怪修练,杭澈的境界是踩着凶邪的血进阶的。 这所有人都知道的大路,方向最正确,同时也是最艰难的路。 贺嫣稍稍想象:小小年纪的杭澈,没日没夜的修练,小人儿个头尚不及幼祟,就要单枪匹马上杀场,做刀口舔血的勾当。 光是想想一个粉嫩小儿嫩拳短腿,直面恐怖噬血的饕餮邪祟,那画面实在……太残忍也太血腥。 听说杭澈自小父母双亡,上面能管他的只有一个春信君,那春信君出了名的老顽童,应当不是严师,大抵做不出虐待儿童丧失人性的事。 贺嫣暗自“啧啧”两声,基本确定,杭澈——彻头彻尾就是个自虐的主。 虽说修炼无坦途,但把自己逼得比苦行僧还苦也是绝无仅有了。 为境界高点么,拼命自虐到那种程度,何必呢? 修真界上千年无人飞升,难不成杭澈竟想飞升不成? 万中无一的事,再渺茫,还是有那一线希望的,毕竟传说曾经是有人飞升成功的。 然而贺嫣立刻唾弃地否绝了:倘若杭澈想要的是飞升,那就别儿女情长,东隅和桑榆都想要,媳妇飞升两手抓,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段时间的相处,加上他识人断意的神通,贺嫣原以为自己多少能懂些杭澈的,眼下看来,他是越来越不懂了。 两相无言地等了一会,解惊雁回来了。 不是凯旋而归,而是垂头丧气。 贺嫣眼尖,看到解惊雁袍角少了一块,他指着裂帛处道:“你输了?” 解惊雁把脑袋埋到马肚子上,闷声道:“没。” 贺嫣:“那为何?” 解惊雁郁闷地趴在白龙马肚子:“我截了他的长安令,原以为抛出长安令,他必定会去追,没想到他竟不管长安令,趁我减速要看他好戏时偷割我衣袍。” 这哪是正经的敌对嘛,贺嫣有些好笑:“你们这梁子越结越大了……” 解惊雁怒目:“姓严的无耻至极阴险狡诈,今日他割我衣袍一寸,来日我撕他一尺!” 贺嫣笑不出来了,小师弟的情绪有些不对,他郑重了语气道:“你年纪小,江湖经验不足,那位严大人老辣得很,你以后见着他还是远避为妥,否则不知何时又着了他的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