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呢。”宫斯寒朝前走了几步,额头上的青筋逐渐爆了起来,他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用着一贯云淡风轻的语调说:“来的时候做了标记,有北极星做定点方位,不用走很久就可以碰到阿苍的人。” “斯寒哥哥你没有受伤吧?”她微微倾身,重心落在男人的脖颈周围。宫斯寒明显吃疼地闷哼了一声。她立马不动了,“斯寒哥哥你受伤了对不对?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下一秒却听见宫斯寒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清脆,像人间四月天的风。虽然在黑夜里,傅遗爱都能透过他这一声笑,联想到他笑起来的模样。 桃花眸上扬,潋滟非常。 “遗爱,不要乱动。月光不太亮,万一我没走好掉进水坑,咱们俩就要变成亡命鸳鸯了。” 傅遗爱嗔怪地吐了一口气。“都现在了你还开玩笑。” “和你开玩笑我就有力气,不然要是走到一半就倒了,把你摔了我会心疼。” “斯寒哥哥……” “别信春嫂那个糟老太太乱说的话,我怎么可能连两袋大米都扛不起呢?我可是要给傅遗爱扛起一片天,给傅遗爱造一个最甜的婚姻糖果屋的男人……咳咳咳……” 男人身体一斜,傅遗爱也猛地往下倾。 “斯寒哥哥你肯定受伤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宫斯寒重新站定,又轻轻地笑了一声,语调里笑意十足,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有个坑,踩空了。我怎么可能受伤?倒是你,我来迟了,害你被那东西咬了。” 他搂着她大腿的掌心动了动,拇指指腹带着疼爱般在她腿上滑了一下。 “没有。”傅遗爱使劲摇头。“没被咬,它的爪子把我刮伤了,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没事就好。” “……” 朦胧的月色终于放开,洒向地面,赠与黑夜少许光亮。 银白的月光下泄,傅遗爱看清了几分前方的路,也看清了宫斯寒的侧脸。 他的脸色很白,脸上沾着血,红色的血掩盖了他的苍白。 “遗爱,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听你说话,我心里开心。” “好……”她停了几秒,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血不是老虎的,因为好像擦不完…… “别碰我的脸了,你摸着摸着等会儿我身体有反应,受不起你的撩拨。” 傅遗爱被他这句话说得羞了羞脸。 “遗爱,虽然我不能和傅叔相提并论,也没有阿苍那么有成就,但是我可以按照你心里想要的那个人去改。” “斯寒哥哥,我没有拿你和爸爸哥哥去比……” 宫斯寒“嗯”了一句,笑着戏虐:“我当然和他们比不了,我是要做你的男人,陪你一辈子的。阿苍看看就好,他怎么比得过我?” 女孩又把头埋低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她害羞的样子傻傻的,纯纯的,很可爱。 果然,她就是有让他混了三十年,一头栽进她身上的本事。 “出去之后我给你上药,我的医术最好了,保证一点疤痕都没有。” “好。” “我出国学术研究将近一个月,这么久没看到你好想你。遗爱,你有没有想我?就算一个瞬间或者从别人的话里听到我的名字,想起我的长相也行。” 傅遗爱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小小地咬着嘴唇。“有、有想到过的。” 看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