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 “那您还有上个季度的药吗?” “家里好像还剩了两颗,在橱柜里。” “好,那您下午拿来,我帮您检验一下。作为医生,我不能因为您这个季度刚来的药,就否定您前面吃的药全部有害。” 白芍清眼睛睁了睁,“你是说我前面吃的药有可能是无害的,这瓶才是有害的吗?” “嗯,这药很昂贵的。一般人肯定吃不起,您看起来也不像一般家庭的人。若是用这么昂贵的药制毒,那买这药的人岂不是个傻子?还一连给您买十多年。” 白芍清的脸上闪过一些惊喜,她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把上一个季度的药拿过来,还麻烦您再帮我看看。” 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医生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黄色的维生素。 她的病是常年日积月累下来的,绝不是一两个月可以造成。那么,这药打一开始就是慢性毒药,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瓶是呢? 豪门的水深,他一个小医生就别馋和了,免得引火上身。 “……” 五分钟前,科迪赛格内。 徐毅开车,余致远翻阅着两个小时前白老爷子派人送过来的文件,里面的空白纸张上,已经罗列了两条白家的军火暗线。合同的乙方处,签着白老爷子的大名。 手机振动几声,徐毅将手机递给后车座上的余致远。“老爷,是二小姐打来的电话。” 余致远拿了过来,放到耳边。“什么事?” ——我路过“帝都医院”,见白芍清进去了。跟踪了她一会儿,她好像在检验你给她吃的维生素。 余致远掀开眼帘,“徐毅,给帝都医院的院长打个电话,叫他让他底下的医生别乱说话。” “好的老爷。”徐毅很快地拨通了帝都医院院长的号码。 ——对了,秦吕林让我来回坐了两趟飞机,办了两个国家的签证。看他这样子,大概是想以我做诱饵,将蛇鱼抛出来引某人上钩。 余致远继续翻阅文件,“既然秦吕林得了上边的同意,你就好好配合他。这三年,白芍清对你好像也不错,你好像挺希望她死的,还特地打电话将这种小事报给我。” ——对小三上位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对薄情寡义的男人更是没感。 “所以你专杀这种男人,这三年你杀了多少个了?” ——忘了。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还好我攥着你的软肋,否则不就成为你刀下的亡魂了?” ——是,也不是。你和那些男人,还是有差别的。到学校门口了,不说了。 ** 白芍清到余家大院的时候,余致远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看到余致远,白芍清蓦地有些心慌,神情略不自然。“致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致远抬头,朝她温和地笑了笑。“公司事不多,我提早回来陪你,免得你在家里一个人无聊。刚刚听管家说你出去了,去哪了?身体还没完全好,外边又在下雪,天气这么冷,你少出门。” “约了几个朋友去万嘉丽逛商场,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东西没带,回来拿。” “等会儿还要出去吗?” “嗯,逛一逛就回来。在医院住了十几天的院,后来就一直待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人有点发霉。” 余致远站起身,他走第一步的时候,就明显看到白芍清往后退了一步。他温温地笑着,走到她身旁,轻轻搂起她的腰。“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今晚要谈个合同,可能会晚一些回来。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白芍清垂着眼眸,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先上楼去拿东西。” 望着白芍清匆忙的背影,男人站在原地,依旧是温温地笑着。 他马上就要五十岁了,白芍清生余九渊的时候是二十岁,现在也才三十八岁。 谈摇嫁给他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刚满二十岁的生日。 男人静静地站着,望了一眼窗外排排立着的海棠树,雪花成堆地挤在树枝树干上,将凋零光秃的海棠树点缀上白色的纯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