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华兴卓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口气,松开手掌“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以你之计,咱们可以提什么要求?” 岑秀吉伏地一阵猛咳,耳畔响起一个冷冷地声音:“交换闽王已是孤的极限,倘若华兴卓有半分察觉母后的重要,提出任何额外的要求。孤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而他赶紧匍匐着往前爬了两步,跪在华兴卓脚边儿讨好:“太师,太师。依小的之间,闽王一定先换回来,解决了闽州军的威胁,再说其他。” “那玉玺与虎符?” “臣看那公主是个冷面冷心的,倘若逼急了,只怕落个鸡飞蛋打,不如钝刀子割肉,慢慢儿的炮制她。” “如何炮制?” “交换谢皇后前,叫她先下旨废了太子,让雍亲王登基。到时候太师名分在手,惠和公主带一个废太子,玉玺与虎符有什么资格留在身上。雍亲王一旦登基,太师大权在握,还奈何不了她一个带着废太子的小公主?” “这谢政君又臭又硬,她怎肯听我的!” “只说若皇后娘娘不下旨,太师刻调兵攻打上庸,外人又不知道闽王在惠和公主手上。这谢皇后能眼睁睁看儿女赴死?” “有点儿意思,”华兴卓这才喜笑颜看,扶起岑秀吉道:“某不才,误会了先生,给先生赔不是了。” 岑秀吉赶紧趴下去行了大礼,这才敢借着行礼的功夫偷偷擦了额角的冷汗。不想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上炸雷样响起。 “光这样还不行,玉关那里也要早作准备才好。”屏风后缓缓转出一人,原来也是岑秀吉的老熟人,华府上曾经的谋士董关白! 董关白也是不知道在哪里沉寂了许久的,听说华府重新兴盛起来,他也是赶紧打听着就投奔而来了。岑秀吉前脚刚刚出京,董关白后脚几乎就到了。正好在华兴卓面前侍奉,补上岑秀吉逗趣的时辰。 也不知道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了多久,岑秀吉肚子里暗暗骂了个底儿朝天,面上却亲亲热热问到:“董兄打哪儿来,连日不见,愚弟好生想念。” 董关白皮笑肉不笑地与他拱了拱手道:“方才太师要愚兄在屏风后不得出声,老弟原谅则个。” “董兄客气~客气~了。咳咳,不知道董兄所言的玉关早作准备,是什么意思呢?” “惠和公主所依仗的,无非是玉关虎豹骑的骁勇。倘若虎豹骑不能为她所用呢?” “虎豹骑督军曹允的兄长曹元身死,只怕曹允对太师有些心结。未必肯听太师的。” “不听太师的话不要紧,若是北漠有话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虎豹骑在玉关,本来就是备战北漠,倘若北漠犯边,自然应该应敌!” “北.......北漠怎么能将将好......” “常来与太师送马的巴根,回回都有上好的货色供应,只怕不是个普通的马贩子吧?小的也是机缘巧合,听百国会馆的小吏提起,当年来访的拓跋部的三皇子身边,恰有一位叫巴根的侍卫。” “北漠人的名字重名本来就是常有的,这也太牵强了!” “太师请想想那位巴根的所作所为,可是一位普通的马贩子的见识?咱们不妨猜上一猜,那拓跋部自苏合扎事发后,与我天南交恶,断了互市往来,好多天南的盐茶铁器都再不能得到,不得不私下与太师用马匹交易这些必需品。” 华兴卓想起那巴根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疑心“接着说” “不瞒太师,自太师与我分说了联络上闽王的经过,便觉得这个巴根极不简单,每每无心之言,却又似乎意有所指,实在是不可不让人深思啊。”董关白侃侃而谈“太师一向耿直,在军中豪迈男儿相处多了,见这巴根生的忠厚,自然以赤忱君子之心待之。” 华兴卓先是听了有些不乐,听到后面却深以为然:“不错,这厮好生狡猾,某竟然看走了眼。果然是拓跋部的人?” “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可以试他一试?” “怎么试?” “倘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马贩子就罢了,倘若他果然身份有异,又得了玉关军情,会怎样呢?” “你!” “这是通敌卖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者虎豹骑已经是不能留了,能抗击外敌而亡也算全了曹家的名声。只要咱们给的军情是经过筛选的,让他们只能在关外对付虎豹骑,玉关城坚,北漠也进不来,又有什么关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