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花而已。这惠和公主怎的还是一副感慨激动的样子,前一日就算是兵临城下,稍不留意就是覆顶之灾,也不曾见她如何动容过。 想到这里,李巍不仅沉吟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道:“不知将军带来军士几何?稍后收复天京可有把握?” 奕桢抬头看了他一下,没有直接回复,转而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话虽然说得恭谨,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随性亲近之意。 嘉楠含笑回头,正要分说,垣钧先开口道:“奕将军,这是上庸城的李通判,原太守附逆,意欲残害太子公主,幸而李通判反正。否则咱们可等不到你来啦!” 奕桢一听,手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此地太守胆敢从贼?!” “上庸太守姓王,原本与华王氏是族亲,以前就走得亲近。” 奕桢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朝李巍拱手为谢:“李大人高义!” 李巍心中讶异,回礼道:“此乃为人臣子应有之义,岂敢生受了将军。” 既然都不是外人,奕桢也没有保留,坦然回答:“玉关有事,臣此来,暂只有两千轻骑。” 李巍皱眉道:“昨日围城大军,仅京营就有数万之众,若闽州军不反,人数逾十万。将军凭两千轻骑,如何解围?” 奕桢回到:“自然解不了,不过是来帮着公主守城待援的。” 嘉楠却不理会这事,别人来两千没用,奕桢既然敢带两千人来,自然是有办法的。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开口问道:“玉关出了什么事?” “曹督本派了三万五千精兵,行至半途,北漠多部来犯,不得不抽调回防。否则......” “否则云岭马场恐怕有失,曹督顾虑的是。”嘉楠点头到“你们玉关军与京营那群兵油子自然 不同,两千轻骑在外骚扰,不论是烧粮草还是毁器械,他们受此干扰就无法放手攻城。只要撑 到勤王大军一到,他们自然就败了。”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郡守府外,谢皇后暂时停灵在此处。奕桢在路上早得知了谢皇后事,忧心嘉楠心情,只是不好露出来。到了灵堂外,奕桢恭恭敬敬拜过,心中十分自责:“臣愧对娘娘重托。” 华兴卓是在一个时辰后被找到的。因着一句“擒华兴卓者赏万户侯”,战场上的原京营兵将比玉关军更为上心,先是有人发现了换了打扮的左右统领,随后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乔装之人。 告发的人是京营的一个受伤的小校尉王猛,出手的正是玉关军中奕桢的亲卫张玉。 几个人犯押到嘉楠面前,因被堵了嘴,只怒目而视,嘴中呜咽不已。嘉楠也没多话,随手拔出奕桢的佩剑,手中剑芒迅疾如风,连点了数点,华兴卓脚筋就被挑断,痛得他闷声惨哼连连。嘉楠冷冷道:“手筋先寄着,省的还要给他喂饭,回京之后审了再行处置。日夜看守,不可叫他” 至于其余人犯,嘉楠挥手道:“押下去,回京再论吧。” 一时又有人来报:“谢先生回来了!” 嘉楠动容道:“快请!” 李巍从未听过此人,但见廷鹤、奕桢与垣钧等均隐约有期待之色,不禁好奇往外看去。没多久,一个头扎孝带的青衫文士走了进来,先纳头见过礼。嘉楠默默打量了他身上一眼道:“母后与外祖处,先生已经去过了?” 谢青默默点头,环顾了一周,见李巍这张陌生脸孔,发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一日之内被第二次问到,李巍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微妙之感,挺了挺腰杆答道:“下官上庸通判李巍” 垣钧与他二人介绍过,谢青拱手道:“原来是李大人,失礼了!” 李巍微微颔首:“谢先生有礼了。不知先生从何处来?” “草民从闽州军中来,闽州军已与京营拼个两败俱伤,草民偷觑了空,借了匹马来与殿下报信了。” “怎么个两败俱伤法?”奕桢问到 谢青微微一笑:“臣走的时候,十不存一,但还拼杀着呢。” 嘉楠哼了一声:“他们倒是肯替萧弼死战。” “闽王亲令是真真儿的,哪有不听的。又有京营的内应,自然以为是万无一失。” “内应怎么来的?”垣钧奇到。 廷鹤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谢青冲廷鹤拱了拱手道:“还要谢谢廷大人的暗子,原来京营之中也有埋伏。” 廷鹤轻轻点了一点头:“各处都有,只是京营不比他处,原本没有着意布置,只是两个郎官,许多事情都不能参与,否则......” 谢青问嘉楠道:“闽州军、京营皆不足为患。未知萧弼如何处置?” 嘉楠能打动萧弼自己吐口说出尚有面目极相似的死士一名,又肯亲自写了有暗语的调兵密令,自然是许了萧弼诸多条件的。嘉楠垂着眼皮道:“当日以重誓允了他'不降罪,不诛杀'。诸君以为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