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声音,不用看脸也知道是二公主贺兰夕婉。 那么被她斥责的人是? “我在这花园中吹笛子,能吵得到哪个安睡的人?也就途经这儿的人能听见了,我的笛音柔和低缓,非习武之人五丈之外就约莫听不到了。” 男子的声音清凉却又慢条斯理,显然是个优雅的主儿。 “就你理由多,宫中最近这么多命案,身为皇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来瞎晃,本就病殃殃的,还不在自己宫里呆着,咱们那高雅圣洁的国师大人可是说了,四处乱走,可容易出意外了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苏惊羽一阵不悦。 这二公主最是娇蛮无理取闹,真是闲得慌总找人麻烦,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存心诅咒人家。 看来得给她找点儿事做,不能让她再这么‘闲’下去。 她以皇姐自称,那么她训斥的是哪个皇子? 苏惊羽掀开了轿帘,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两道身影,越过了贺兰夕婉落在她身前的人身上,微微一怔。 ☆、第10章 苍白脆弱的美男子 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在月色照耀之下仿佛笼上了一层轻纱,加上贺兰夕婉身后宫女手中的宫灯照耀,让自己可以清楚地看清那男子的面容。 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用玉质的发冠绾起了一部分在头顶,他有着一双清澈可比深山中清泉的凤眸,漆黑的瞳仁如墨,微微上挑的眼角注定这双眼睛漂亮,可漂亮之余,却一点也不失清雅,那是一种很干净的美丽。 睫羽如扇,鼻梁高挺,唇线慵懒而漫不经心,看似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 这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却因为苍白的肌肤,依旧显得整个人孱弱单薄。 难怪贺兰夕婉要说他病怏怏。确实,光是这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单薄脆弱。 如今是九月末,夜里的风是凉风,称不上多冷,他却外罩一件红色的披风,那披风看起来可不薄,像是入冬才需要用上的。 只这么一眼,苏惊羽大约就能猜到他是谁了。 十皇子贺兰尧,一个平日并不怎么出彩的皇子,听说自幼身体孱弱,平时不怎么踏出自己宫殿的大门,也不讨皇帝喜欢,宫里许多大型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参与。 如果说太子与排行在他后面的几个皇子怒刷存在感,那么这十皇子显得存在感略低了些,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自己今天这也是头一回见到他。 “出不出意外,不劳皇姐费心。”他的语气不紧不慢,话是对着贺兰夕婉说的,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好心劝你还不识抬举,摆什么死人脸给我看,你当我真想关心你?”贺兰夕婉冷笑,“今日我心情不好出来散心,你吵着我了,给我挪地。” 如此蛮横无理的话,听在苏惊羽耳中,不由得心里冷笑。 皇家这些个兄弟姐妹自成好几派,个别争锋相对本就不奇怪,可这十皇子算是一个从不惹事也不瞎掺和的事外人,贺兰夕婉如此对待他,应该不是因为对方和她作对,而是她压根就不把对方当回事,看人家好欺负。 苏惊羽从来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此刻却是不痛快。 她正好、恰好、刚好看这贺兰夕婉不顺眼。 她绝不是因为看那十皇子孱弱而起了同情心,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 帮他这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举手之劳,她并不吝啬。 “停轿。”她开口。 她这一出声,轿子立即就停了,宫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国师有何吩咐?” “二公主就在不远处,替本座转告她一声,若是她夜里碰上了什么倒霉事,可别怪本座没提醒她。另,此处离谪仙殿较近,本座不想听见这附近有什么杂音。” 她的话音才落下,轿子外的人道:“奴才明白,这就去办。” 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大多机灵,自然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要将贺兰夕婉赶远一些。 不多时,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贺兰夕婉的声音—— “离谪仙殿较近怎么了?本殿又没在他寝殿里说话,国师大人这耳朵是不是也太长了些?隔这么远还能听见动静……你们做什么?放肆!大胆!” “公主殿下息怒,奴才们也是为了您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