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邃,不经意间惑人心神,即便里面有几分冷清,却也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她来到出云国,迄今为止见到的最标致的男子。 今早进宫也见过好几个皇子,太子英俊中带着锐气,四皇子俊俏中带着不羁,而这十皇子,俊美中透着一丝丝冷,一缕缕魅,单薄又瘦削,像瓷娃娃一样的精致,仿佛一碰就碎了,又像高山上的雪莲一般洁白出尘,在雪天中生长,形成了傲骨,清冷的令人难以靠近。 宫盈袖望着他,一时间都忘了要说话。 贺兰尧望着跟前挡路的女子,启唇,声线清凉,“滚开。” 宫盈袖终于回过了神,听闻他的话,惊艳过后便是惊讶。 他说什么? 滚开? “你……”宫盈袖蹙了蹙眉,“你是出云国皇子?那为何对邻国的来使态度如此傲慢?我之前没有得罪你吧?方才和兄长一起过来,想要问候一番以示友好,你却不搭理人……” 贺兰尧并没有兴趣听她说完话,饶过她继续走。 宫盈袖眼见自己又被无视,顿觉心中不甘。她好声好气的和人说话,换来的却是无视,不……应该说是蔑视。 这十殿下都没正眼瞧她一眼。 她是皓月国的三公主,皓月国皇室里最具才艺的一位公主,皓月国臣民赞她美若牡丹花开,她牡丹公主的称号由此而来。 自小受人追捧,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 “你站住。”宫盈袖轻斥一声,快步上去,再次拦在了贺兰尧前头。 “好个傲慢的十殿下,我若是告到你们陛下那里,你就不担心自己挨顿骂?” 贺兰尧又被拦住一次路,再也没有耐心,伸手一把将她往边上撩,冷嗤一声,“少来找死。” 话落,再次走开。 “乌啼,她若是再敢来拦,你就把她给我打的她哥都认不出来。”走在路上,贺兰尧冷声朝着身边的乌啼道了一句。 邻国公主,算个什么东西,还纠缠着他给她问候,可笑。 眼下他心情极度差,谁也不能来惹他。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乌啼跟在他身后走,一时无言:“……” 自从前天夜里跟惊羽姐姐吵的那一架后,殿下几乎处于暴躁状态,如同一只烦躁的猫儿,谁要是敢碰他一下,毛就炸了。 现在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用惊羽姐姐的话说——幼稚鬼暴走的时候,简直任性到了极点。 贺兰尧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压抑的暴躁。 两天,两天都不来找他,他要是死了她都不知道。 他都好几顿没吃了,他若是有一天死了绝对是让她给饿死的。 他的神色冷的可怕,而就在这个时候,衣袖忽然就被人一扯。 贺兰尧脚步一顿,这邻国公主还真没完没了。 他眸底寒意一闪,转身冷笑,“你找死啊……” 话未说完,哽住。 身后的人,一袭蔚蓝色束袖劲装,衣领处与胸襟处绣着玄轶司特有的雄鹰图案,一头乌发绑成了英气利落的马尾,右边脸颊上方,带着一小块银质面具,在艳阳下冷光浮动。 “我……找死?”苏惊羽望着贺兰尧,一脸莫名其妙。 他怎么忽然冒出这句话? 他知道身后的人是她么? 贺兰尧望着身前的人,怔了好片刻,回过神之后,扬手甩开了她的衣袖,背过身去。 “我惹你了?”苏惊羽一把扯过他的手,将他拽回来,“方才去永宁宫找你,月落说你可能在操练场附近,我就过来了,怎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