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不敢乱吃旁人的东西。”贺兰尧说到这儿,瞥了一眼乌啼,“我说,你一直绷着个脸算是怎么回事?你平日里不是嬉皮笑脸的么?如今为何摆着这么一张怨妇脸,我欠你钱了?” “殿下明知故问。”乌啼闷声道,“那朵青莲……” “别提这事。”贺兰尧斜睨着他,“亏你平日里叫她姐姐那么好听,她一直都待你不薄,如今她中毒,需要那冰山青莲,你却吝啬成这样。” “殿下,你明知道我不是吝啬!”乌啼面色一黑,“若是青莲有两株,我自然不会吝啬,但是青莲只有一株,只能给一个人用,在殿下和姐姐之间,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殿下,我对她又何尝不关心?但我的主子是殿下,难道我藏着青莲不交是错么?” “当然错。”贺兰尧道,“我是男主子,她是女主子,都是主子,再说了,你舍不得又能怎样?那青莲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想如何用就如何用,你也知道我是主子,还阻拦我想做的事?你这是大逆不道。” 乌啼:“……” “殿下,我说不过您。”乌啼道,“如今青莲也没了,殿下你可有为自己想过?那是你最后一味要吃的药,要按着安师父配的药方服用,可现在没了,您该怎么向安师父解释?” “她不会怪我的。”贺兰尧不紧不慢道,“我救我最重要的人,她绝不会怪我,倒是你,给我摆好了脸色,别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明日你惊羽姐姐要是过来,看见你这副苦瓜脸,难免会问你原因,你若是敢将我隐瞒她的事说露半个字,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呆着了,明白么?” “是。”乌啼低声道,“殿下给我一夜时间,我调整调整情绪,明日一定还是嬉皮笑脸的。” “那便最好。”贺兰尧眉头轻挑,“若是实在不开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件事做,你不是最会说话,最会哄女人么?夜里,你去一趟玉合宫,将那位人丑心毒的牡丹公主请来,切记,不得让人看见。” “看来殿下,今夜就准备对她下手了?” “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怎么能叫下手,应该叫邀请她一起来玩耍。”贺兰尧说到这儿,眸底掠过一丝寒光,而后他笑道,“偏殿地骷髅阵早已饥渴难耐,正等着有人进去呢。” 乌啼听闻此话,眸光一亮,一扫之前的忧愁情绪,“殿下且等着,我必定要将她请过来。” …… 玉合宫的偏殿里,宫盈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日可真是气得她肺都要炸了。 昨日被赤南国那个疯女人抽了一顿,又被皇兄训斥了一顿,她心中已经很不甘,本以为今日能看见古月西柚中了蚁蛊后的痛苦样子,那一定很解气,却没有想到,派去太行宫打探的人回来禀告,那疯女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哪有半点儿中了蛊的样子。 看来这蚁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竟让那个疯女人给躲过去了。 委实气人。 而就在她难以入睡之时,倏然间一声敲击声传入了耳膜。 她一怔。 那声音是从窗外响起的,绝不是风吹的,应该是——有人在敲她窗户。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敲她的窗户,而且竟还能避开玉合宫外的侍卫? 而就在宫盈袖这么想的时候,又是一声敲窗子的声音传入耳膜。 宫盈袖躺不住了,披衣下了榻,接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窗外似是有一道人影。 来者不善?她是否应该大声喊叫? “牡丹公主,您醒着么?”窗外响起一道男声,“小的是十殿下身边的宫人,能否给小的开个门?” 宫盈袖听闻此话,大感意外。 贺兰尧身边的宫人?半夜爬她的窗户? 胆子还真是不小,本事也不小。 但她并没有放下戒心,她缓缓地走到了窗子前,望着窗外那一道晃动的人影,开口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半夜爬窗是小人行径?” “冒犯公主,是小的的过失,但小的也是没办法,毕竟我家主子是十殿下,与公主您男女有别,小的总不能对守卫说,是十殿下让小的来慰问公主吧?这岂不是显得暧昧不清了?故而小的只能干这种小人干的事。”窗子外的人叹息一声,“牡丹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