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但如今……已经……治好,皇祖母……不妨……看看?” “你的意思是,惊羽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相貌了?”太后先是怔了一怔,随后眸中划过一丝喜色,忙将目光转向了苏惊羽,“惊羽,过来给哀家看看,把你那面具摘下来。” 苏惊羽闻言,便也不再犹豫,抬手,触摸到了后脑系着的绳结上,拉开绳结,摘下了那块遮挡她三分之一容貌的面具。 琼鼻樱唇,眉目如画。 没有了面具遮挡的脸,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瑕疵,从眉到眼,到唇,无一处不好看,那双灿若星辰的眸下,琼鼻挺翘,抿着的迎春下,下颌小巧。 她甚至没有上脂粉,肌肤也如同雪一般白皙,一头如缎的乌发上没有厚重的首饰,而是梳成了一个简单而不失俏皮的马尾,眉眼之间,七分英气,三分冷然。 一种十分干净利落的美,一种没有脂粉气的自然之美。 太后看着她愣住了好半晌,回过神后,笑道:“好,好!哀家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原来你真是那掩埋在黑土下的珍珠呢,小十说得对,要是不早些把你挖出来,恐怕你都要给别人挖走了。” 苏惊羽听闻此话,轻瞥了一眼榻上的贺兰尧。 这家伙……之前果然是给太后做足了功课的,说服她接受了自己这个‘丑陋’的孙媳妇。 “真是没有想到,你竟能给哀家如此大的惊喜。”太后的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哀家看你,可比你那两个妹妹强得多了,从前,你只在容貌上比不上她们,而如今,她们却什么能比得上你了。” “太后娘娘,可莫要再夸奖我了。”苏惊羽垂下了眸子,作谦虚状。 “好,好,知道你皮薄,哀家也就不多说了。”太后呵呵一笑,目光落在苏惊羽手里的面具上,不免疑惑,“如今脸都好了,为何还要戴这面具出门呢?” “这个,是殿下的意思。”苏惊羽摩痧着手上的面具,笑道,“成婚前,我都要戴着的,若是不戴面具,殿下可不让我出门的。” 太后闻言,望了一眼贺兰尧,随后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原来,如小十这般宁静的性格,竟也有霸道的时候。 “咳咳!”而就在这时,贺兰尧倏然间剧烈咳嗽了两声,将手自锦被下伸出,抚上了自己的喉咙,似是有些难受。 他这症状,顿时让榻前的太后惊了一惊,“小十,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惊羽,快,让人去喊太医来。” 苏惊羽见贺兰尧脸色苍白如雪,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禁暗道一句这厮太会演。 果然天生病娇装起病来那更是游刃有余,毫无压力,逼真的连她都差点儿揪心了。 “太后娘娘,殿下方才已经跟我说过了,殿下天生体弱,看来太医院是帮不了他的了。”苏惊羽状若叹息般道,“太后娘娘,不如请国师来,国师大人,兴许能帮殿下。” “国师?哀家倒真没想起他,听你这么说,倒也可行,太医没有办法,国师兴许有办法。”太后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可国师平日里那派头,只有皇帝犯疾他才愿意踏出谪仙殿,小十,不知有没有那个面子能请得动他,此事不在他责任范围内,若是他不愿出来……” “太后娘娘忘了,外头的人都说臣女是国师身边的红人,国师虽难以接近,但臣女好歹也曾尽心尽力为他办事,之前从未求过他,这一次,且就为了殿下,求他一求。”苏惊羽垂眸道,“太后娘娘与殿下,在这儿等我的消息便好。” 说完,她戴上了面具,转过身,迈步离开。 这会儿正是白日,将近正午,月光是出不了殿的,只能先和他说说,让他夜里出殿了。 …… “成亲冲喜?你们倒真能想得出这主意。” “你此话,是嘲讽还是赞扬?”苏惊羽望着正对面的人,轻挑眉梢,“真年头得重病的不是最喜欢冲喜了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