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冷傲的模样倒也像,戴上面具,穿上同样的衣服后,若不是与她亲近之人,又怎么能看破你二人的区别。” 他知道苏惊羽同月光关系不一般,却没有料到她曾假扮过他那么多回。 他并未和扮成国师的苏惊羽打过照面,他仅有几次见到的国师,似乎都是夜里见到的,夜里的国师是月光,只有白日里的国师是苏惊羽。 “她身形高挑,扮成我时,需加厚鞋跟,这袍子宽大曳地,可遮挡脚下,又可遮掩女子曼妙的身形,至于声音,她的声线原本就很中气十足,清朗中不失冷然,早期还需要变声锁,到后来只需要稍稍压抑便可,而我的嗓音可以模仿多种音色,因此这一点也算不上难题,唯一困难的是,她需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冷静,面对着九五之尊时,更不能有一丝懈怠。”月光说到这儿,似是也有些叹息,“她不过是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却要努力将最冷静平稳的一面展示出来,面对质疑与讥讽的目光,也要处变不惊,不能露出分毫破绽。” 这对于十七八的姑娘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贺兰尧听着他的话,心中恼火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一丝骄傲。 他的小羽毛,本就是独一无二,任何人不可取代的。 她坚韧,桀骜,狡黠。 她可以很豪迈,亦可以装的很温婉识大体,她可以很野蛮,亦可以装的很清高孤傲,堪称——八面玲珑。 他气恼的是,为何面前这死神棍比他早认识她那么久,久到那二人在很多事情上都达成一定的默契,久到这个神棍在她心中也占据着一定的分量了。 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她没有对此人动过心,否则如今。自己与这神棍必定势同水火。 “十殿下倒也不用太感慨,更不用恼,我虽对惊羽有意,她却并未察觉,而她,从我对我动心过。”月光的语气中似有一丝无奈的笑意,“她与我相识那么久,都不曾对我动心,而她与你相识才个把月时,她却已经把心给遗落了,你知道为何吗?对待她,我虽然喜欢,但最初也有些利用的意思,我与她是靠着协议才维持着来往,先是交易关系,后才成为朋友,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死死守着她那颗心,而你对她却是毫无保留的情意,从不牵涉任何利益,想必这就是你与我的差别吧。” “你今日跑来这儿和我说这些,是为何?”贺兰尧冷冷地凝视着他,眸光寒凉如一池深潭,“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了,干脆再大方些,说说你与她究竟是如何认识。” 当初他曾试着窥探小羽毛的秘密,用*术好不容易才从她嘴里撬出一点儿秘密。 她说,这神棍是她的恩人,最初在乱葬岗救的她。好好的怎么她就会落在那个地方? “说来也有缘,那一夜我去帝都城南的乱葬岗周围,原本是为了寻找一味药材,我平日无聊,喜欢调香制药,当晚我在乱葬岗周边的树林里晃悠了一圈,要离开之际,哪知一个转身,我便看见乱葬岗里爬出一人,当时有些讶异,原来在那尸体成堆的地方还有活人,且还是个姑娘。” 贺兰尧听到这儿,凤目一紧,“可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问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月光说到这儿,月牙眸里浮现起一丝追忆,“当时可有趣了,我见她手指纤细,衣裳料子也算好,便猜测兴许是个大家小姐,后来看见她抬起脸的时候,我便差不多确定了她的身份了,放眼帝都众多权贵之家,右脸上带着大块胎记的,只有苏相长女,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是人是鬼?是人你扶我起来,是鬼你给我滚开。后来她嘴里含糊不清语无伦次,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说到这里,十殿下,你可曾听过,借尸还魂?” “听过。”贺兰尧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听闻从前的苏相大小姐寡言少语自卑自叹,去年二月,她无故失踪将近十日,自回来之后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容貌身形一丝未变,性格却变化不小。我想,事实真相应该是,她躯壳未变,心却换了。” “不错,如今的苏惊羽可不是从前的苏惊羽,她的躯体里住进了新的灵魂,而这个灵魂,说了只怕你不信,她来自异世。”月光沉吟片刻后道,“也就是说,她本不属于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