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一趟极乐楼,极乐楼不仅做杀人生意,对江湖事也了解不少,他们搜罗情报的本事,也属于一流。” “那便按你说的办好了。”贺兰陌淡淡道,“除此之外,本宫还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算命不自算,医者不自医,此话果然不假,连帝无忧那样的人,都有‘疑难杂症’? 他究竟是真的有病,还是那只是他个人生活习惯?若是习惯,那这习惯未免太古怪。 如果他真的不能见日光,那么为何那么多个白日里,还能看他出谪仙殿?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贺兰陌拧了拧眉头。脑海中一个想法若隐若现,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出云国的国师,绝不会中途被人更换……月满口中的月光师兄,应该就是谪仙殿里那位,这不会出差错的。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说法之前,他不能随意下结论。 …… 永宁宫。 梨花树下的藤椅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倚靠着,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叶,打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他似是闭目养神,神态慵懒,美如画卷。 耳畔忽有轻缓的脚步声响起,贺兰尧睁开了眼,望着来人。 来人身形颀长,身着太监服饰,他的面貌很陌生,眼神却不让人觉得陌生。 “殿下。”来人开口道,“今日在东宫,听见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小青,你这张人皮面具好难看。”贺兰尧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下次换张好看的来。” “是……”公子钰眼角微微跳动,而后一本正经道,“殿下可知今早国师的两位师妹来到了宫中?据说那位小师妹,被太子勾去了魂儿。” “噗嗤!”贺兰尧一听这话便笑出了声,“小青,你这笑话有点儿好笑。” “殿下,我所言非虚。”公子钰正色道,“国师那两位师妹,年纪稍大的那位名唤月圆,懂占卜,性格沉稳,年纪较小的那位,名唤月满,刁蛮又天真。” “刁蛮又天真?”贺兰尧嗤笑一声,“看出来了,能被贺兰陌勾去魂儿的,能聪明到哪儿去。贺兰陌勾搭帝无忧的小师妹,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看来,他是打心里讨厌那神棍,每时每刻都想着能把那神棍整垮了。” “据说刚来宫中的时候,那位小师妹被人当成了小丫鬟,有人说她穿着寒酸,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却见她一身锦绣罗裙,珠光宝气,像个大家小姐,一打听方知太子送了她好些绫罗绸缎,珍宝首饰。”公子钰不疾不徐道,“想必太子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收买她的。” “山里出来的乡野丫头,对这些华丽的东西自然会很有好感。”贺兰尧唇角挑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这就好比麻雀瞬间变凤凰,而后再也不愿意变回麻雀,贺兰陌是第一个带她接触那些华丽物品的人,那傻妞必定对他很有好感,贺兰陌若是趁机问她点什么,只怕她会毫无防备地全说出去了。” “天机门中,竟会出现一个这样的蠢物。”公子钰面无表情道,“国师这位小师妹,只怕会泄露不少事情给太子。据说月圆得知了月满人在东宫,还上门去要人了,结果月满并不愿意同她离开,执意要呆在东宫,想必是太子给她灌了不少*汤。” “虽说我很讨厌那个神棍,但我却不能让他拖累了小羽毛。”贺兰尧说到这儿,眸光里溢出丝丝冰冷,“就怕他那蠢师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贺兰陌抓住了把柄,那才糟糕。” 那神棍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不能见日光。 而这事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那白日里出现的国师便会让人议论纷纷。 “殿下,还有一事。”公子钰的声音传入耳畔,“今日我去探望公子谦,太子也来了,他询问我一种古怪的病症,我从没听说过,殿下见多识广,不知可否听过这样一种症状——有人排斥日光,不能在白日里出行,只能在夜间出行。我问太子此人在何处,他随口应了一句:在宫中,可他没法带来。我寻思着,此人与他会是什么关系,这种罕见的病症,的确是引起我的兴趣了。” 公子钰话音落下,贺兰尧的眸光骤然冷冽,仿若冬日的寒池。 果然,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那个蠢物,竟连这样的事儿都往外泄露了。”贺兰尧当即从藤椅上起了身,吐字冰冷,“那神棍有这样猪一样的师妹,怎么不早早掐死了省事,他不是很会算卦么?就算不到自己的秘密有一日就被他那蠢师妹泄露!” 话音落下,他当即朝着殿外踏去。 那神棍的师妹,一个两个都是蠢,小的那个胡说八道,大的那个也不管着,上门要人还要不回来,愚蠢至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