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杀月满,被月圆与贺兰陌阻止了?”永宁宫内,苏惊羽望着藤椅上的人,眸光惊诧。 “可不是么?若不是那两个混账玩意及时赶到,这会儿我早就要了那蠢货的性命,悄无声息地离开,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贺兰尧倚靠着藤椅,不疾不徐道,“不过我倒也并不担心他们找我麻烦,他们没有逮着我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他们若是想要找我讨说法,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能一一反驳,谁让他们抓不到我?凭他们几双眼睛想认定我行凶,想都别想。” “我知道你口才好,想要撇清这事儿不难。”苏惊羽眉眼间浮现丝丝疑惑,“可你为何要杀月满?还有……月满怎么会在东宫,她是何时与贺兰陌相识的?” “你在谪仙殿和那神棍聊天,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晓得。”贺兰尧冷哼一声,“你去问问那神棍,哪来的两个破师妹?尤其是那个小的,胡言乱语出门不带脑子,什么都敢告诉贺兰陌,你可知她被贺兰陌迷得丢了魂儿,又可知,她告诉了贺兰陌,月光在当国师之前,从不白天出门,只在夜里出门,就差告诉贺兰陌月光得了欤寒之症。也不知贺兰陌那混账会不会打听到这种病症。” “阿尧,你说什么?”苏惊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月满告诉贺兰陌……这怎么会……月满是很喜欢月光的,她为何要把月光的事随口告诉外人,她难道就没有半点儿警惕之心?!” “要不怎么说她没长脑子呢。”贺兰尧轻嗤一声,“这两师妹果然是来给他添堵的,我难得好心要给他除掉一个麻烦,谁知又有意外发生,那蠢货也真是命不该绝,小羽毛,这回可不是我不帮着你,要怪就怪我不会算命,人家会算卦的多了不起呀,得知师妹有难,立即前来搭救。” 那会儿贺兰陌已经到场,若是不赶紧离开东宫,只怕他一声令下,将东宫封闭,自己就很难出去了。 “阿尧,这事不怪你。”苏惊羽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两人看着不像是来找茬的,可为何总是无形中给月光添堵……” “也许这就是算卦人口中的——天意。”贺兰尧起了身,抬手抚上苏惊羽的发,“你倒也不必太过忧虑,我虽看那个神棍不大顺眼,但这一次,我会帮着他的,他的秘密泄露出去是个大麻烦,国师惧怕日光,那么有人必定要问,平时白日里的国师是谁。小羽毛,若是月光真的惹上这个麻烦,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莫要太心浮气躁,现在,我们不妨策划一件事情。” 苏惊羽闻言,试着平复心情,而后道:“何事?” “咱们也给贺兰陌找点麻烦。”贺兰尧悠悠道,“麻烦到什么程度呢?麻烦到——他根本无暇去管别人闲事的程度。” ------题外话------ 月光:亲们觉得先虐我好,还是先虐小十好? 太子:两个一起虐,把我留到最后虐。 月满:难道不是应该先虐我? ☆、第166章 太子是断袖? 苏惊羽听闻贺兰尧的话,浮躁的心顿时便宁静了下来。 不错,愈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愈是不能心浮气躁,冷静下来想想如何解决才是上策。 “阿尧,你果然还是比我冷静多了。”苏惊羽轻叹一声,而后一个倾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不得不说,贺兰尧的话的确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起码他成功地安抚她了。 “你知道我为何比你冷静么?”贺兰尧的语调轻描淡写,“因为那不是我关心的人,故而,他并没有能让我替他着急的本事,我才会如此冷静,而你却不一样,你是关心着他的,关心则乱,是你在意的,才会牵动你的情绪,若不是因为你想帮他,若不是他曾有恩于你,我必定会冷眼旁观。” “阿尧,我们永远体会不到,终生不能见日光是什么感觉。”苏惊羽靠在他肩头,叹息着,“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做这个国师多么不易,天机门的弟子,修炼无情无欲的心性,情爱对他们来说,是禁忌,莫要看月光平日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指不定埋藏着多少心事,我们都比他幸运得多,至少我们都不寂寥,至少我们可以在青天白日下游荡,所以,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帮他?” “你总是有办法能说服我。”贺兰尧抬手,摩痧着她的脸庞,指尖游移到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我又没有说不帮你,你叹个什么气?是在替他觉得不公平?小羽毛,你要知道,这世上倒霉的人不止他一个,你无需唉声叹气,除了力所能及的事之外,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我知道的,阿尧。”苏惊羽迎视着他的目光,笑道,“说正事吧,你方才说,给贺兰陌找麻烦,麻烦到让他无暇去管别人的闲事……你是否已经策划好了?不如说说你的想法。” “这种时候,就该轮到小青出马了。”贺兰尧唇角挑起一丝淡笑,“让小青混在贺兰陌身边,可不是白白混的。” “是呀,你若是不提醒我,我都险些忘了小青去当卧底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