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前方类似于癫狂了的蟒蛇,这会儿已经不能再攻击任何人,只能在原地难受地扭动着身子。 月满身侧,贺兰陌也颇为惊奇地望着贺兰尧。 方才看着贺兰尧踏上蟒头,惹怒黄蟒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那一刻真希望他就那么被黄蟒吞下。 然而事实总是不如想象中如意,事实是——贺兰尧非但毫发未损,还弄的黄蟒陷入癫狂的状态,暂时失去了攻击人的本领。 刚才那一瞬间,他扔给黄蟒吃的是什么玩意? 此刻贺兰尧自然是无暇理会边上的两人,只走到了苏惊羽身侧,抬手替她将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开口语气幽柔,“小羽毛,身上可有哪里伤着了?” “并没有……哦不对,有!”苏惊羽倏然间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耳后伸手捂上了心口,头一倾靠在了贺兰尧肩上,“阿尧,我受到了惊吓!今儿才一出门就碰上一个贱男外加一个蠢货,一个贱的离谱,另一个都要蠢哭了,这惊吓受的可不小呢。” 月满:“……” 贺兰陌:“……” “莫慌,我会替你报仇的。”贺兰尧抬手拍了拍苏惊羽的背,似是在安抚一般,开口的声线也颇为轻柔,“但凡是欺负小羽毛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无论是人,还是畜生。” 说到这儿,他的凤眸轻抬,望向那还在原地扭动的蟒蛇,目光中漫上一丝寒冷杀机。 不过就是一只块头大的畜生而已。 青眼红蟒他都能驯服,这畜生比起小红,不知低了几个等次,如何能难倒他? “宁王,大话可别说的过头了。”月满听着前方那二人的对话,冷笑一声,“我这黄蟒的本事你还不曾见过,虽然我不知你给它吃了什么鬼东西,但我想它依旧会听从我的命令。” 话音落下,她又拿起了手中的笛子,横到唇边,正欲打算吹奏,却听前方的贺兰尧冷笑一声,再次开口,声线慢条斯理—— “大话?那便让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在说大话。” 言罢,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转身望着两丈之外的黄蟒。 方才给它吃的是小红最厌恶的朱雀草,用当初驯服小红的法子来对付这黄蟒,当真是对小红的侮辱了。 “阿尧,当心。”身后响起了苏惊羽的声音。 “小羽毛,你这句话本可以不用说的。”贺兰尧悠悠道,“做有压力的事,才需要当心,无压力的事儿,当心个什么劲。” 话音落下,他一个跃身而已,身形如风一般掠向了那只黄蟒,这一次依旧是踏在他的头顶上,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匕首,刀锋寒光凛凛,直直刺入黄蟒头顶! 匕首没入两寸,贺兰尧暗道一句这家伙皮还挺厚。 黄蟒被人挑衅,自然是怒极,拼命地摇晃着头部,想将头上的人给甩开,但它每一次甩头,贺兰尧都跳跃了起来,趁着它低头休息的时候,又落在了它的头顶上,反复数次,惹得黄蟒愈发癫狂。 贺兰尧对黄蟒一次次的挑衅,让周围看着的几人,不禁都眼角轻抽。 见过逗猫逗狗的,没见过这么逗蟒的,一个不慎,岂不是就要变成蟒蛇的腹中食物? 然而贺兰尧本人好似玩的开心了,无论黄蟒如何癫狂,他都兴致勃勃地拿它的头踩着玩,乐此不疲。让苏惊羽很有一种他在踩弹簧的感觉。 那画风真是又古怪又好笑,贺兰尧分明就是在拿脚下的蟒蛇当猴耍。 月满生平从未见到如此诡异的画面,一时愣住。 贺兰尧的举止,在她看来无疑是虎口拔牙,简直——胆忒大! 而她还未回过神来,忽听得身后传来了异响,她忙回过头,这一回头,却让她惊了一惊—— 几十名身着蔚蓝色衣裳的男子正朝着这个方向奔跑而来,而最前方,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还在嚷嚷着—— “看吧,各位密探们,我没有说谎吧?比我的头还粗的大蟒,哎呀真让人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苏惊羽立即回过了身,这一回头,唇角不禁扬起。 好家伙,乌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