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奇的是,药汁一入口,脑子里的眩晕感便减少了许多,原本无力的身躯似乎也渐渐有了力气。 直到那苦涩的药汁再一次入口,苏惊羽终于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魅人的凤眸。 这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阿尧。 此刻,正是他贴着她的唇瓣,将药汁口对口地渡进来。 苏惊羽回过神后,将头一偏,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贺兰尧,坐起身,朝着塌下‘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药汁喷了个干净。 “苦死了苦死了!”苏惊羽呸了两口,而后望向了贺兰尧,“阿尧,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玩意,这苦味能赶上黄连了。” “解蛇毒的药,小青配的药方子,喝下去就能解毒了。”贺兰尧说着,端起搁在床榻边的玩,朝着苏惊羽浅浅一笑,“乖,过来把它喝了,良药苦口。” “不喝成不成?”苏惊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看我这不是好了么?头也不晕了,力气也恢复了,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在吃药这事上,不许跟我讨价还价。”贺兰尧唇角的笑意一派温柔,“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好阿尧,你放过我吧。”苏惊羽干笑道,“你自己都那么怕苦,怎么还逼着我喝药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真的没事儿了。” “过来!”贺兰尧自然是不妥协,伸手扯上苏惊羽的手腕,将她一把跩到了身前,而后端起手中的药碗直接就饮了一口。 饮过后他将药碗搁到了一旁,左手绕到苏惊羽腰间一把揽过她,抬起右手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强硬的以唇哺喂给她。 苦涩的药汁再一次入口,苏惊羽被苦的直翻白眼,当药汁终于入喉,她想退离时,唇上的力量却加剧的吻住。 喝完药后玩亲亲,这是先苦后甜么? 不,阿尧的嘴巴也是苦的。 “阿尧,你怎么忽然不怕苦了。”苏惊羽偏开了头,微微喘息着,“这儿有蜜饯吗?” “不是我不怕苦,而是为你让你喝药,我可以强忍着苦。”贺兰尧轻描淡写道,“谁让你是我媳妇呢,为媳妇做点儿牺牲是应该的,若是在平时,这么苦的玩意我看都不看一眼,我都为你这般付出,你还敢不喝药?嗯?” 苏惊羽:“……” 甚是有理。 阿尧那么怕苦的都可以因为她吃苦,她又有什么权利说‘不喝’? 他为她做的事,何止是吃苦这么简单。 “我喝。”苏惊羽一咬牙,朝着贺兰尧伸出手,“碗!” 贺兰尧莞尔一笑,“这才乖。” 说着,他将榻边的药碗端起,递给苏惊羽。 苏惊羽接过了碗,瞥了一眼里头乌黑的药汁,闭上了眼,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苦也分等级,微苦,中苦,巨苦,她喝的这一碗,绝对是苦药中的战斗机。 终于饮空了药碗,苏惊羽如释重负。 “那条花蛇毒性较强,好在这迷雾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药。”贺兰尧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替苏惊羽擦拭着唇边的药汁,“你所喝的这一碗药汁,里头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那开的漫山遍野的红色毒花,婆娑兰,想不到吧?” “以毒攻毒?”苏惊羽挑眉,“想不到婆娑兰还有这作用。” “婆娑兰虽具有毒性,但以烧开的水煮过晒干之后煎服,也是一味良药,可解蛇毒。”贺兰尧悠悠道,“这迷雾山上虽遍地毒物,但也遍地是宝,回头咱们可以摘一些婆娑兰回去,对了,那株七叶花,我采下来了。” “甚好,有了七叶花,咱们就可以和古月南柯交换青莲了。”苏惊羽一头扎进贺兰尧怀中,“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是说服熊孩子放咱们下山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