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喝完一次已经实属不易,喝完一次便让她觉得一整日都没有食欲,那神棍竟让她连续喝上一个月。 他当真不是在作弄她么? “替本公主给你们国师带句话,本公主短时间之内就要启程回国,没法再继续留在宫中,别说是一个月了,三五日都不大可能,故而,你请他三日之内替我另想法子。”尹清罗轻拧眉头。 “公主,这个问题,就不劳您费心了。”那送药来的人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随即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大荷包,递给尹清罗,“国师大人知道公主短时间之内会回国,因此,接下来的时间里,不会再让人来给您送药了,您自己让下人去为您煎药吧,国师已经将药粉分装成了二十八袋,全在这荷包里了,接下来的每一日,公主您都要煎服一包,每次小火熬上半个时辰。” 尹清罗:“……” 望着对方递过来的荷包,她额上的筋都要暴起。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她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里面的药粉,熬出来的药还是如此苦又如此臭吗?” “我只是奉命送药,其他事,一概管不着。”那人说着,将荷包朝着尹清罗一扔,转身离开。 尹清罗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荷包,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 神棍身边的下人竟都如此猖狂傲慢! 望了一眼手中的荷包,她试着平复心中躁动的情绪,将荷包打了开,才打开一道小口子,迎面扑来的臭气窜入鼻中,熏得她险些把荷包扔了。 然而,她终究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为了恢复容貌,只能忍了。 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瓷罐,她磨了磨牙,伸手揭开了盖。 “呕——” 忍着巨大的恶心感喝下了一整罐苦臭的汤药,尹清罗便让下人打来了水,反复漱口,而后又吃下了几块蜜饯,这才静下了心来。 想想接下来的二十几日都要如此,简直是苦不堪言。 …… 午间的轻风,轻的拂不动天上的卷云。 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一地斑驳的碎影,半敞着的窗子后,雪白衣裳的男子在为身前的女子整理衣襟。 “阿尧,这件蚕丝宝甲倒真的是很好看。”苏惊羽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袭白衣,颇为淡雅,看上去倒也称得上是仙姿玉立。 她甚少穿白色衣裳,她的服饰大多以蓝色为主,今日她身上的这一件,便是从尹清罗那坑来的蚕丝宝甲。 蚕丝宝甲,是一件束袖的袍子,通身白色毫无点缀,下身到膝盖处,触感极为光滑冰凉。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件可以内穿的护身盔甲,却比盔甲轻薄,穿在身上并无负重感,而就是这样一件轻薄的盔甲,质地却极为硬,用刀剑都避不开。 真是好东西,尹清罗穿着这个,从小到大想必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阿尧,我觉得这件你也能穿,你这么纤细,要不来试试?”苏惊羽笑着朝贺兰尧道。 “我才不需要呢。”贺兰尧悠悠道,“你功夫比我差,你穿着就好了,给我穿倒是浪费了。” 苏惊羽:“……” “就这么穿着吧,别脱下来了。”贺兰尧说着,伸手拿过了屏风上的海蓝色衣裙,扔给了苏惊羽。 苏惊羽伸手接过,将衣裙穿了上。 蚕丝宝甲当然是不可外穿的,俗话说财不外露,宝物自然也不能让人看见。 忽的,屋子外头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随后,是小黑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王妃,方才有两个人闯进了铺子,也不买东西,赖着不走,几个兄弟上去赶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我听到消息赶去看,其中一人正是那君清夜,您看这……” “是他呀。”苏惊羽听闻此话,轻挑眉梢,“是他那就别管了,你们是打不过他的,让他知道我们在这也无妨。” “这厮竟知道我们在此。”贺兰尧悠悠道,“倒是挺有脑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