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给他吃了一粒解药,说是能将毒发延缓一个时辰,大抵也就是维持到与尹清罗约定的时间。 那刁民说,若是尹清罗不来,他便会毒发身亡。 他此刻浑身无力,又被绳索束缚着,当真是没辙了。 “你很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么。”贺兰尧漫不经心道,“可惜,我不想浪费那个口舌来跟你说。” “你们让她孤身前来,是想取她的性命?!”连天磨了磨牙,“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么?就不能用和平一些的解决之法?” “和平?”苏惊羽挑了挑眉,仿佛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若是这世间人人都想要和平,哪来的纷争与杀戮?若是靠着嘴上说和平就能解决问题,还要官府和君主做什么?你扪心自问,以尹清罗的为人,跟她谈和平,谈得来么?” 连天望着苏惊羽片刻,自嘲般地笑了笑,“我若是早知道有今日,绝不会喜欢你,真是想不到,我对你的死缠烂打,最后竟是害了我与姐姐。” “即便你没有对我死缠烂打,我们还是不会放过你姐姐。”苏惊羽面无表情,“我们与尹清罗之间的恩怨已经数不清,我们不会放过她,她同样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与她总得有一个了结,一旦相见,不是我们死在她手上,就是她死在我们手上,只有一方倒下,另一方才能得到安宁,你晓得我的意思么?” 连天不语。 他岂会听不懂。 这两人是出云国人,姐姐与他们发生恩怨,应该是在她去出云国挑选驸马的那段时间里。 尹清罗的性格他岂会不了解,睚眦必报,没有胸怀。 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两人,同样的睚眦必报,同样的没有容人雅量。 双方一旦相遇,必有火花,且,谁都不愿意退让,到最后必定有一方要倒下,另一方才会罢休。 “那你们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连天追问道,“你们现在的容貌也是经过伪装的,为了掩盖你们本来的身份,你们应该不仅仅是富商,是皇亲国戚,亦或者名门贵族?” 苏惊羽闻言,只不冷不热地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连天:“……” 又是良久的时间过去,苏惊羽的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一道身影策马而来,抬眸望去,只见奔来的是一匹棕色大马,马背上的女子一身红衣迎风飞扬。 她真的按着纸条上的要求,单枪匹马来了。 连天自然也看见了尹清罗的身影,眉眼间泄露出一丝紧张。 眼见尹清罗策马的身影愈来愈近,在约莫两丈之外的地方,马蹄忽然就踏了个空! 原来那看起来像草坪一样的地面,实则是一个早已挖好的陷阱,陷阱上空只拿薄薄的木板掩盖着,上头铺满了嫩绿的青草,从外表看不出一丝古怪。 整匹马连带着尹清罗的重量自然是不能小看,木板不堪重负,一人一马直接跌落陷阱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尹清罗惊呼一声,掉落陷阱之后从马背上摔下,险些被马蹄子踩着。 好在这个陷阱挖的足够大,能容纳下她与一匹马,若是坑再小一些,只怕她会被马压死。 尹清罗摔得浑身发疼,站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仰头朝上看,这个坑少说有七八尺高。 正盘算着是不是可以用轻功跳上去,下一刻,便见头顶上的陷阱口罩上了一张大网,那大网是以绳索编织,上头竟还带带丝丝银光,那是十分锋利的细小刀片嵌在绳里头,可以想象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