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君祁攸眉眼间浮现一丝疑惑。 “月恒。”苏惊羽眉头轻蹙,“月亮的月,持之以恒的恒,你不认得此人?” “不认得,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君祁攸道,“为何你会忽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难道在你看来,我就必须认识此人么?看你这脸色有点儿不和善,该不会是这个叫月恒的做了什么缺德事赖在我头上了?” 苏惊羽闻言,眸中浮现些许狐疑之色,“你当真不认得?” “我用我的钱发誓,不认得。”君祁攸转过头继续修剪枝叶,“若是真的认得,我有什么理由隐瞒?我若欺骗你,我明年的生意全赔本。” 苏惊羽:“……” 若是欺骗她,明年的生意全赔本。 对于一个奸商来说,赔了一整年的生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君祁攸这家伙在涉及钱财的时候很是奸滑,但关于月恒这件事儿,应该没有理由忽悠她。 邵年的两大助力竟然互相不认识? 真有点儿不可思议。 或者说,邵年还不曾跟二人介绍过对方。 苏惊羽转过头,与贺兰尧对视一眼。 “他所言,应该是真。”贺兰尧道,“认识月恒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也不会损了钱财,他没有理由不承认。” 苏惊羽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今日之事,是跟君楼主没半点儿关系了。” 君祁攸道:“你还是先说说过程吧,我有些好奇了。” 苏惊羽挑了挑眉,将在鱼馆发生的事儿叙述了一遍。 当然,跳过了月恒重生的那一段,只说他身份神秘。 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儿太邪门了。 “没钱的事儿,我一向不感兴趣,别什么破事都赖我头上,这个月恒是男是女我都不晓得,也不曾听九王爷提起。”君祁攸听了苏惊羽的讲述之后,漫不经心道,“他做的黑心事儿,你们还是找九王爷理论去吧。” “九王府在何处,我们还不知道呢。”苏惊羽呵呵一笑,“君楼主想必是知道的,不如,帮个忙,邀请九王爷前来?” “请他来有什么好处?”君祁攸不紧不慢道,“我这个人,之所以富裕,就是因为太唯利是图,没有好处的事儿,我可不爱做,哪怕只是小事,但自从碰见你们,似乎没捞到多少好处,就连请雕刻师为你们假造竹牌也没捞到一文钱,你们二人,有点儿影响我的财路。” 苏惊羽:“……就让你请个人来,你还要跟我们开价不成?” “让我的属下去请,你得给跑腿费的。”君祁攸道,“我们极乐楼的马,都是上等极品宝马,喂马用的草料都极为昂贵,下属骑着马出门跑一趟,马儿劳累,回来了还得给喂草料,这草料钱可不能少,草料钱算上跑腿费,收你五百两便好,你们就让我赚一回不成吗?” “五百两?你抢钱呢!”苏惊羽眼角一跳,“都在帝都里,骑什么马?找个功夫好的下属,轻功飞过去不就成了?我还给你省了草料钱!” “你爱给不给。”君祁攸慢条斯理道,“下属也是人,靠自己两条腿跑太累了,我这个人体恤下属,不忍心看他们劳累,让他们出行都给配好马,你若是不舍得出钱,那你自己去也成。” “可你收五百两也太黑了,五百两我能买多少匹马你知道吗?” “我说了,你爱给不给,不给也成,又没逼着你掏钱。” “君祁攸,你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可你一说话,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铜臭气。”苏惊羽的唇间逸出一声叹息,“动不动就提钱,三句话不离钱,你都这么有钱,还这么抠,你掉钱眼里了?” “你才抠。”君祁攸转过头,“贺兰尧没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也有产业的,你身上的衣裳包括耳环戒指头饰这些可都不便宜,随便一样出去都是贵死人的价格,你跟我装什么穷?这么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