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难掩不悦和失落。 “小菊,我们走。”陶如菁疾步跨进园子,错身而过的瞬间,不小心撞了燕含山一下。 燕含山病体摇摇欲坠,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稳。 小菊赶忙跟上陶如菁,喊道:“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燕含山回头,望着匆匆而去的陶如菁的背影,吃力的喊了一声:“在下燕含山”,顿了顿,又道:“那日,我曾和你说过,若是有缘,还会相见。” 陶如菁闻言,立时顿住脚步:“燕含山?”她喃喃自语。 回过神来,又觉得好笑,他乃当今丞相的女婿,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眼下却对着自己说“若是有缘,还会相见”这种话。 “燕世子,你我相知相遇,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小女有事,先走一步。” 陶如菁说完,迈开步子走了。 燕含山木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她拐过园间小道,消失不见了,这才又嗽了一声,扶着林崇要走。 林崇幽幽叹了口气,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公子,可要跟上去?” 燕含山顿住了已然迈出去的步子,似是在沉思。 “哦,这园子前些日我来过的,我就在里面池塘边偶遇陶小姐的,若是……” “不必了。”燕含山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似是身体上难受。 “走!”他说,林崇只好紧紧跟了上去。 陶如菁带着小菊,来到池塘边的石凳上坐定。 “小姐,”小菊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有心要安慰几句,却不知原委。想着要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燕含山?”,陶如菁伸手握了握胸前的玉佩,又小心翼翼将其从衣衫里拿了出来,温润的玉佩上,还留有她身上的温热。 “那么说,这便是他的物件了?”陶如菁自言自语。 “小姐,你糊涂了,这不是秋姨娘给您送的物件吗?”话一说完,又幡然醒悟似的道:“哦,奴婢明白了,秋姨娘那是在帮咱们呢?” 接着她想到什么似的,喃喃道:“我就说呢,那日秋姨娘来,分明只给了您白玉钗,这物件原本就在盒子里的。” “小菊,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人提起。”陶如菁吩咐道。 “那是自然。”小菊连连点头。 回到房间,光线更亮了些,林崇这才看清,燕含山脸上全无血色。 “林崇,给我取来。”燕含山指了指另一边案几上的笔墨纸砚。 林崇看了看,并没有要去取的意思,而是直接向燕含山走来:“请公子上榻歇息!” “我让你取笔墨纸砚!”燕含山加重了语气。 “请公子上榻歇息!”林崇同样的也跟着加重语气。 “我的话,你既不听,还留在我身边作甚,你明日就给我走。”燕含山语气生硬而决绝。 林崇就像完全听不见他说,依旧重复着“请公子上榻歇息!”,然后双膝跪地,给燕含山深深扣了一个头。 “又来,你爱跪就跪吧。”燕含山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朝卧榻走去。 林崇见说动了,随后也就站了起来,拍拍膝上的灰,望着卧榻上的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