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梁念波过府。 听说燕含山生病卧床了,匆匆辞过老太太就过来,看到苏氏形容憔悴,还在燕含山跟前照看。便上来行了礼,道:“婶娘,这里有我,您赶紧的先回去歇一歇。” 苏氏拉着梁念波的手,道:“波儿,这不好,以往山儿生病啊,历来都是我来守着的,你啊,就别拘着了,去吧,去找蕊儿聊聊去。” 梁念波听说,心头有些暗自不高兴,但面善却不显,只对着苏氏诚恳的道:“婶娘,您看您这不是又见外了,我,我是燕公子未过门媳妇,为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梁念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氏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既是如此,婶娘就歇一会,有什么事儿,你随时指人来叫我。” “哎,婶娘。”梁念波应着,搀着她,将她送到了门口。 梁念波折回来后,盯着燕含山看了半天,又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道:“这样子,哪像是得了风寒的模样。” “锦翠,你去问问,可请大夫来了没有?”梁念波想了想,对锦翠道。 锦翠应着,正要出去,燕含山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道:“有劳,有劳梁小姐费心,大夫已经来过了。” “可是,你眼下的样子,分明就不像是风寒,既是上回来的大夫这么说,我估摸着多半是那些招摇撞骗没医术的。”梁念波说到此处,又想起什么,对锦翠道:“你去,着人把秦太医请来,他最是医术高明的。” “不必了,真不必。”燕含山说着,便强撑着坐了起来,装着轻松的道:“前回大夫看得没错,的确是风寒,吃了药,发了汗,我这已经轻松多了。” 梁念波见拗他不过,只得妥协道:“那好,燕公子既是这么说,锦翠也别去请太医了,若是哪里还有不对的,你一定要说,可别强忍着。” 燕含山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这日,梁念波在燕含山身边陪了一整天,燕含山为着不让她看出端倪,也就硬生生撑了一天,就连闭眼睡觉,都是不敢的,就生怕不小心的梦话,说了不该说的,暴露了不该暴露的。 及至黄昏,梁念波这才起起身走了,燕含山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的确也好了些,便下了榻,任由林崇搀扶着去找老太太和苏氏。 正厅里头,老太太和苏氏正在接待年关里过府走动的女眷,燕含山走近了才看清,这女眷中,就有广陵郡守府的柳姨娘。 见燕含山来,众女眷都站了起来,苏氏赶忙摆摆手,道:“妹妹们快坐下,不过是小字辈,哪里就该受这个礼了。” 老太太见到燕含山来,赶忙从座上站起,招手道:“来来来,来我这里,让我仔细瞅瞅哦。” 燕含山走上前,笑着道:“祖母奶奶,孙儿已经大好,您不要挂怀才好。” 老太太看着他气色是比头日里好了些,点点头道:“好些了便好,好些了便好。” 柳姨娘在客座,看到这般,知是燕含山病了,便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燕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