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侧,重新将先前已经扔下的一张请帖复又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审视了又审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嘿,宁远侯府,有点意思。”他又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问叶城道:“叶护卫,今儿离元宵节还有几日。”说着,打了个酒嗝。 叶城听问,想了想,回道:“回公子,今日已是正月十二日,还有三日,便是元宵节。” 梁沉楚挑了挑眉毛,“嗯”了一声,把请帖顺手揣进怀里,一手又搭在随从肩膀上,就要往里走。 “哎,公子,还有这……”叶城将手中还剩下的请柬扬了一扬,转身看到梁沉楚背着自己将手摆了摆,又道:“那些都不要了,这一份暂留一留就好。”说着,又拍了拍怀中的请帖。 走至不远,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和别人说:“来,来来来,和我打个赌,不出正月十三日,燕含山,嗝,燕大世子,肯定会着人约我出去,就为了避开那,那元宵晚会。” “是是是。”随从扶着他,往里间直走去。 “要知道,他最不喜的,可就是那样人多又杂的大集会了。”说完笑着摇了摇头。 正说着,梁丞相的贴身护卫中一人来报:“公子,丞相得知您回来,让小的来传您去。” 梁沉楚听了,停了脚步,推开随从,叹了口气,道:“哎,我可真是个大忙人,这整日整日转的,忙得个脚不沾地。” 护卫听说,又道:“公子,还请您这就过去,丞相爷还在等着您。” 梁沉楚只好返身折回去,边踉跄的走了几步,边道:“我,我这不就去了吗,催什么?” 不多时,来到梁丞相面前,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孩儿见过父亲,父亲您唤孩儿过来,不知可是有什么事?” 梁丞相原本黑着个脸,听到这一句,脸更黑了,厉声道:“怎么,没什么事就请不得你了?” 梁沉楚听问,大声回道:“父亲,请得,请得,孩儿最听您的话,您让往东,我一定不会往西,您说一,我绝对不说……” “够了!”梁丞相再听不下去,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训斥道:“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成日里还东家蹿蹿,西家走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说完,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踱到梁沉楚面前看着他,继续训斥:“外出酗酒,多日不归,不成体统,这我也不说你了,可你回府之后,你既不去给你母亲请安,也不来给我请安,你自己说,你还有那么一点像为人子的样子吗?” 梁沉楚垂下头回道:“父亲,孩儿知错,请父亲宽恕。”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 梁丞相训了一通,本已稍稍泄了心头火,忽听到这一声酒嗝,顿时一头火气又来了,又提高了嗓门道:“不肖子,你可是我梁家的嫡长子,就你这般样子,我看你还不如……” 正说着,林氏过来了,这才进门就看到老子训斥儿子的情形,又闻到儿子满身的酒味,心下已是了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