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头没有动静,小菊看看燕含山,又看看轿子里头,讪讪的笑了笑,再次道:“小姐,小姐你看是谁来了。” 燕含山见状,赶忙摆摆手,意思是让小菊不要打扰陶如菁。 燕含山边走边暗自想:“原也邀了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来。 就这么走了一程,到一处岔道处,忽又来了一匹快马,燕含山一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沉楚。 “吁”了一声,勒住缰绳,梁沉楚已到了近前,梁沉楚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车驾,并不知正是陶家女儿,只当是路人。 梁沉楚对着燕含山斜眼笑道:“怎么,你燕大世子素来就不喜这种热闹,我还估摸着你会约我出去喝酒,避开这一场热闹,不想,嘿,眼下看你蛮有雅兴嘛。” 燕含山笑笑,也不辩解,只和梁沉楚缓缓打马而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燕含山的目光不时瞥向前方不远处的车驾。 过一阵,梁沉楚发现了端倪,拿着缰绳在燕含山面前晃了晃,道:“喂喂喂,里头那是什么人哪,莫不是你认识?” “不认识。”燕含山一点不含糊,直接答道。 “既是不认识,我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做什么?” 燕含山听见梁沉楚如此说,只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催着马走到了前头。 梁沉楚见状,更觉其中有蹊跷,也催马追上来,道:“还说没有,你是看不见自己,魂都在那上面去了。” 说着,“驾”了一声,打马就要去看前面的车驾。 另一头,鄯阳街和顺绸缎铺门口,陶芳菲一脸焦急的神情,望着长街的另一头方向。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柳小姐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没有收到请帖吧?”水杏在身后,一样的着急神色。 “我着人打听得,必是受了邀请的,更何况,人本是堂堂尚书嫡长女,要说连我郡守府都在受邀之列,那柳表姐断断没有不被邀的道理。” 水杏听说,点点头道:“小姐既是这般说,那自是对的了。”顿了顿,又看看里头的长凳,道:“小姐,您也站了这许多时候,不如您里头歇着,我在这看着,举凡有官轿,我就唤您便可。” 陶芳菲轻轻捶来捶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也好,就这么着吧。” 一脚刚迈进铺门,只听不远处有马蹄子响起,转头一看,可不正是柳家的轿子。 当年因着母亲柳姨娘是在不被家人认可的状况下,和陶之远产生了情愫,最后又强嫁陶之远。故而,自从母亲过了陶家之门,与柳尚书一家便很少来走动了。 尤其是四年前,柳嫣然过世后,柳老太爷派人来给大女儿举了丧,之后便再没见过了。 陶芳菲自是知晓这其中种种细节,但那毕竟上上一辈的事情,往日里和柳家的表兄姐弟,若在某处逢着了,虽说不见得亲近,但面上功夫大伙还是都做的挺到位。 眼下表姐柳菲菲的车驾过来了,陶芳菲赶忙折身走回到铺子。水杏这边则抱了一大捆各色绸缎,时时准备着跑出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