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奶奶,您就先说说,昨晚上您看到的那词贴如何吧?”燕含蕊转而将话题引入另一头。 老太太听闻,想起梁念波所言,便道:“嗯,尚可!” 燕含蕊听老太太如此说,不禁身子向前一挺,道:“祖母奶奶,什么叫尚可,您可知这一词贴,孙女我可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若不是我机智,只怕早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苏氏在旁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道:“这词本是极好的,可要说这人,光有才情,没有仁德,不知书达理,却也是白搭。” 老太太听苏氏言,忙点头道:“你母亲说的极是。” 燕含蕊眉头皱了一皱,道:“不是,我怎么听着二老话中有话。” 老太太白了燕含蕊一眼,道:“罢了罢了,都告知你吧,你不就是相中了广陵郡守府陶之远的女儿吗,这个,林崇可都说了。” 顿了顿,又道:“可是,据祖母奶奶所知,这陶家小姐,德行有亏。我们侯府是什么样人家,再怎么着,也不能找她那样的,免得日后在背地里被别人戳脊梁骨。” 燕含蕊听老太太这一说,更是不明白了,忙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苏氏。 苏氏见她那般急切的样子,便道:“你过来,我给你说。”于是,便将昨日梁念波所言,说陶如菁当众拿她和燕含山亲事说事这一茬告知了燕含蕊。 燕含蕊不听则已,一听可就火了,跳脚起来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分明是她有意挑衅在先,只因着才不及人,自觉失了面子,便前来告黑状。” “这又是怎么说?”老太太听闻,一脸困惑的问道。 “祖母奶奶,母亲,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燕含蕊找了个案几坐下,有意将昨日之事,细细道来。 又过了几日,各府走动得也差不多了。 这日,陶之远从外头回来,脸上一脸的春风得意,柳姨娘看到,便问:“不知老爷得了什么喜讯,看把您高兴的?” 陶之远伸开手,一边让柳姨娘替自己宽衣,一边道:“前些日子,菁儿不是赴了侯府之邀,前去侯府园中赏花吗?” “是啊。”柳姨娘答道,又问:“老爷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来?” 陶之远脱了外袍之后,径直走到案几前,端起茶盏“咕嘟咕嘟”喝了一会,接着快意万状的道:“你猜怎么着,菁儿就凭一剑舞和一首词,出尽了风头,替我陶之远长了脸了。” 不等柳姨娘接话,又兴奋的道:“眼下,整个广陵郡,整个阳都城,菁儿的才女名声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你出去听听,有谁不知道我陶之远有个美貌和才情并举的好女儿。” 柳姨娘听着,千恨万妒齐齐涌上心头,脸上却是不显。 她赶忙又端过茶盏,递给陶之远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我看谁胆敢说咱们府上人丁单薄的。” 陶之远点头道:“正是,我这一个女儿足足可顶得别人十个儿。” 柳姨娘闻言,身子微微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