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快进去陪着小姐。” 陶如菁躺在床上,听得明白。不多大功夫,外头就有了响动,是杜管家带了大夫来了。 大夫来了之后,杜管家不便踏入陶如菁的闺阁之中,只在外头等着。 大夫坐在榻边,隔着帐子,给陶如菁把了脉。 把脉结束,小菊问道:“大夫,小姐可有大碍。” 这大夫皱了皱眉头,答道:“这脉象极为虚浮,只怕是阴阳失调所致。”接着想了想,又道:“我且先开一方子,这方子专门调理阴阳,小姐只要吩咐下人去抓了药,煎了服上几日先看看。” 说着,写了药方,递给小菊。 一切妥当,大夫正与辞退往外走,陶如菁对着小菊点了点头,小菊按照事先筹划的,将一枚足银悄悄塞到大夫的手里,尔后将先前陶如菁交代自己收好的帕子,递给了他。 大夫先是一愣,当看到上头的汤渍,便有了些眉目,正待要问,小菊赶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院子里候着的柳姨娘和陶芳菲等众人。 大夫点点头,拿出专门鉴别毒物的银针来,在帕子上裹了裹,过了一会功夫,举起来看了看,却是没见任何不对劲。 陶如菁见状,知这其中有问题,便挣扎着就要起来。 大夫见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案几上拿了一杯水,泼在那帕子之上,接着,才又以银针试毒。 这次,只一眨眼的功夫,银针便变成了黑色,大夫看见,兀自吓了一跳,轻声道:“小姐,这上头之物,乃大恶,万万碰不得。方才验的时候,因着干了,故而银针过处不见沾染,我这用水一蘸,便就都验得真准了。” 陶如菁接过帕子,紧紧攥着,咬牙切齿,心中对柳姨娘母女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不多时,大夫打里头出来。 柳姨娘假意比谁都着急似的,抢步上来问道:“大夫,我们大小姐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大夫见众人都巴巴的看着自己,便道:“在下方才给小姐诊脉,只断得她体内阴阳失调,我已然写好了方子,只要抓了按时煎服即可。” 说完,柳姨娘谢过,杜仲给了赏银,大夫这才辞了出去。 大夫一走,众人便都往陶如菁里间进来。 “哎呀,菁儿,你父亲前脚方出门,你后脚就跟着病倒了,你这不是要吓死姨娘吗?”柳姨娘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拭泪。 陶如菁躺在榻上,微微眯缝着眼,做出一副恍惚昏迷的模样来。 陶芳菲又上来哭了一回,道:“姐姐,父亲这一去只怕又是七八日的,你这说病就病了,你可让大家怎生是好。” 陶如菁听着,只觉得心头好笑,她们母女这一出,演给别人看还好,要演给自己看,那还真是浮夸假意了些。 倒是秋姨娘和云竹,虽一直在后头跟着,但因着柳姨娘母女始终在放悲声,便只管在后头默默然掉眼泪。陶如菁知晓,他们俩才是真正担心自己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