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你个林崇,成心的吧,关了这窗户做什么?” 林崇赶忙将燕含山拉进来,道:“我本以为你回来,不走这条道的,谁知道你还要从这头进来。” 燕含山进来站定,就见秦芩在中间坐着,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便看了看秦芩,又看了看林崇,扬手作势要打林崇,林崇一闪身,道:“又要打我作甚?” 秦芩笑着站起来,道:“这你可不能错怪了他,是我自己的过来的,和他无关。”说完,指了指案上,自己对面的一盏热茶,道:“比我预料的回来晚了些,不过也无妨,这酷暑嘛,夜晚也不见得太冷,这茶温度尚可。” 燕含山见什么都瞒不过秦芩,便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就在秦芩面前坐下,端着茶盏喝了一口。 秦芩看了一眼林崇,告嘴道:“方才,你这位贴身随从,可是说你上茅房了,还……” 不等他说完,林崇连连摆手,道:“公子,公子,别听他的,我那不是,不是怕暴露了你的行踪么我。” 燕含山和秦芩见他这般,都笑了,秦芩勾了勾手指头,林崇会意,赶忙围了上来,伸手就抓了个包子,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饿着我。” 秦芩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严肃的神色,道:“说说吧,那边是什么情况?” 燕含山看了看外头,沉吟了许久,这才道:“只怕,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说着,站了起来,踱步到了窗口,感慨道:“这是会稽之幸,却也是他的不幸?” “他?你是说?”秦芩也跟着站起来。 燕含山道:“我方才看到薛大人了。府衙之所以还亮着灯,正是他通宵达旦,批阅地方呈上来的册子,都是些前年的余粮调查,各地仓库数量等等。” 秦芩蹙眉点头道:“这么说,这位薛大人,倒是在积极的部署赈灾之事了。” 燕含山点点头道:“是啊,看他忧心忡忡,呕心沥血,为人父母官,到他这份上,也实属不易了。”顿了顿,又道:“明日天亮,我这就到郡守府去拜会。” 说完,看了看林崇,道:“你去准备些物件,我们也应该略带些心意去。” 林崇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薛铳这名字很是耳熟,想了想,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对了,那次潜入郡守府,我这头假扮的不正是会稽郡守第九子吗?” “你在那嘀咕什么,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燕含山问道。 林崇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应了。 两人复又回到案前,说了些今日所见,灾情发展,赈灾举措等等,只说到东方有些翻了鱼肚白,秦芩这才离去。 燕含山这头,虽说秦芩走后,已然躺到榻上,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成眠。 既是睡不着,索性也就不睡了,翻身坐起,自己掌了灯烛,坐到案前,展开笔墨纸砚,就要写本上奏。 外间的林崇累了一天,已然沉沉睡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