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气急,咆哮道:“张刺史,薛铳乃是朝廷侵犯,只怕连累甚广,你连这么个人都看不住,你该当何罪?” “陛下,陛下,罪臣该死,该死。”张刺史装着一脸的虔诚和无奈,主动告饶。 群臣自始至终都听得清楚,又见到张刺史浑身浴血,手臂上伤痕累累,便都向着张刺史说话。 秦翊道:“陛下,薛铳这众人,在会稽住驻守数年,只怕他的爪牙必然也不能少,张大人此次前去提人,本就是冒着风险的。今日,张刺史得以脱身,算是命大。况且这薛铳所作所为,实在有悖天道人伦,他又是因着必死无疑,故而,才自己了结了的。故而,还请陛下开恩,赦免张刺史无罪。” 皇上听了,沉默半晌,没有言语,群臣揣测着天子意图。又有人说道:“陛下,秦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可还听说,在这之前,薛铳早早的将合府家眷,都迁回了江阴老家,可见,他真是早有预谋的。” 群臣说着,一个个义愤填膺起来,几乎众口一词,都是薛铳该死,张刺史无罪。就连柳尚书,此时也不再过多言语。 “梁爱卿,你意下如何?”皇上听明白了群臣的意思,见梁丞相自始至终未发一语,便向着他问道。 梁丞相见问,装着公正无私的道:“陛下,老臣却不这么认为,陛下当初亲下懿旨,要张刺史带着官兵前去提人入都,为什么要入都亲审,这就是陛下先前所言,只怕其中牵连甚广,如今,人死了,而这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那这就意味着许多线索就被剪断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向张刺史道:“张刺史,从这一面看,你的确有罪。” 张刺史听完,连连点头道:“下官,下官不敢狡辩,请陛下降罪。” 皇上来回踱着步子,道:“梁爱卿所言,甚合我意,当然,众卿家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这么的吧,张刺史提案犯入都过程中,存在侥幸疏忽,却也因此付出代价,自己也负伤如此,朕念你没有功劳,却有苦劳,故而轻罚你一月俸禄。” 张刺史听罢,赶忙扣头谢了皇恩。 “对了,梁爱卿,燕世子和令公子那头,前阵子已经有奏折入都,这阵子却又悄无声息了,你那头,可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皇上问道。 梁丞相赶忙回道:“回陛下,自从犬子随了燕世子下会稽,便没再和我联系过,故而,我这头竟也是不知的。” 皇上点了点头,又道:“既时薛铳已死,这会稽郡守的急缼,就得尽快补上,众爱卿可以想想,可有什么适合的人选。若是有了,不妨在朝堂议事的时候,一并拿出来议。”群臣听了,纷纷点头应和。 皇上又道:“薛铳已死,新郡守未立,燕含山作为我朝廷的特派使,就让他暂领郡守之职。直到新郡守入位,再令其归都。” 议事完毕,诸臣回府,秦翊追上梁丞相,道:“丞相爷,那这候补急缺之事,可就有劳您了。” 梁丞相听着,不动声色,只是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告诉秦翊,你就放心的回去吧,这事情我自然是会上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