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而想扔之,为什么他父亲就能欣然受之,不加阻止?” 两人越想越觉得蹊跷。 燕含山心头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又道:“这梁公子去了这些时,也该回来了,如今迟迟不来,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林崇在旁听着,插嘴道:“莫不是他离了这地界,回到阳都,只觉得又回到了富贵乡,安逸了就不管这里了。” 秦芩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不会,梁公子虽说是喜欢叫苦些,先头里的确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但这种过河拆桥,不顾他人生死的事情,他却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秦拓到了府衙,安顿好,看到里头还有干掉的京都来的糕点,拿了一块,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尔后一拍手掌,道:“这薛铳,外面颗粒无收,百姓面临食不果腹之危,他竟还独享美食,这就不说了,吃不了的还浪费如此,实乃可恶。” 说完,换过随来的,道:“去,将这盘子端出去,让外头的老百姓看看,他们心心念念的薛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品。” 那随来的应着,端了就走。打开门,将那盘干硬的糕点举过头顶,道:“薛铳,罪臣,灾荒之年,不顾你等黎民挨饿,私自屯粮,独享美食,吃不完的,浪费如此,今日新郡守来,昭彰其罪状,也好让你等明白,薛铳是何等狼心狗肺。” 老百姓见状,都纷纷摇头,不相信薛铳是这等人。但看到那未用完的糕点,又说不出所以然。有些想要申辩的,想到先前衙役们的凶残,一时也只好忍气吞声。 “胡言乱语!”随着一声冷喝,一个冷峻的人便跃到那人面前。 “特派使,是燕特派使。”人群中爆出一阵窃窃私语,掩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燕含山双目如炬,手中夺过那盘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老百姓听了纷纷抹眼泪,都有开始念叨起薛铳来。 这时候,秦拓也出来了,随来的看到,赶忙进去招呼,秦拓换上 一种责备的口吻,道:“你,真是不懂事,既然是燕公子来了,也不及时进去禀告一声。” 那随从听闻此言,脸上有些不明,只好忙赔罪道:“都是属下不好,都是属下不好。” 秦拓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燕公子是特派使,先我而来,我在本郡治灾。还有许多不明的事情要请教于他。”说完,高昂着头,看着门外的燕含山。 燕含山自然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也知道他说这些,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倒也不再啰嗦,不等别人再去请,直接迈着步子就进来了。 看到秦拓,施礼一礼,道:“不知新郡守今日就来,不曾迎接。” 秦拓哈哈笑笑,道:“燕世子,燕世子,你看看你,又拿我开玩笑,你我之间,还这么客套做什么,况且你本就是都中特派使,你本不用迎我来。” 两人来到里厅坐了,不等燕含山说话,秦拓便道:“你来了这些时,只怕也受累了。”边说着,便上下打量了一下燕含山,道:“你看看你,可是都形容憔悴了。” “既是赈灾,本不是来享受的,憔悴那是不足提的。”燕含山冷冷道。 秦拓心中蔑视暗笑,觉得眼前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当今圣上都不看在眼里的冷亲戚,在朝中多不受待见的,如今想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还真是的可恶得紧。 心中厌烦,面上却是笑呵呵的道:“对对对,世子你说的极对,先前的薛铳,可不就是因着,只顾自己安逸,不管百姓倒悬,才被问罪的么?” “此话从何讲起?”燕含山强压怒火,问道。 秦拓便又将他私自屯粮种种罪状数了一遍,又道:“至于,至于那糕点,你方才也在外头说了,我也知道这是误会,可私自屯粮的事情,总是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