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广陵近日灾情。柳尚书道:“皇上,广陵郡乃天下第一大郡,又毗邻皇城,这一郡之灾,非比寻常。故而,还是需要早作打算。” “朕何尝不知。”皇上皱着眉头,回道。 “臣听闻,广陵郡守长女陶如菁小姐,近日在府门施粥,依老臣之见,若要广陵百姓不流离外走,如今很好的一个法子,便是效仿陶家女,鼓励当地乡绅富贾,广施善粥。当然,这只是其一。”一个大臣边说,便对着皇上拜了一拜,道:“这其二,你就要陛下裁度了。” 皇上听闻,道:“只管说,其二是什么,你说明了,我自由裁度。” “这其二,便是请皇上开皇仓,拨粮接济。”此话一出,朝堂斐然。 皇上听了,并不言语,望着下面的众臣子都在交头接耳,唯有燕含山一个人杵在那里。于是便道:“燕含山,依你何意?” 燕含山见问,赶忙躬身回道:“臣以为,张大人所言有理。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填饱肚子,没有人愿意流离失所,故而安民之策,唯有开仓放粮,刻不容缓。” 众臣听燕含山这般说,大多都摇了摇头,燕含山见他们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就只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皇上来回躲着步子,沉吟半晌,一扬手袖,道:“依张大人之言,先鼓励当地乡绅富贾,效仿陶家女。末了,且先看看成效。至于开仓放粮嘛,这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若能往后拖一拖,就尽量往后拖一拖。” 众臣子听皇上都这般说了,也不好再多言。 散了朝,燕含山在大殿门口候着,见过了梁丞相,又问起梁沉楚来。 梁丞相连连摆手,道:“贤侄,这楚儿不比你,自小都是游手好闲,吃不得半分苦来。他本该助你到底,尔后一并归来,不想他没那耐心,自行先回了,我这做父亲的,岂能饶他。” “世伯,沉楚他……”燕含山刚想解释,梁丞相赶忙又堵住了他的话头,道:“你就别替他说情了,你只怕还不知道,这楚儿方一回来,便在城门下打伤了秦拓秦公子,我这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梁丞相一面说,一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 燕含山看着,心头隐隐觉着这里头确有不对劲,也看出了梁丞相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于是,也就不问了。 转而道:“世伯所做一切,都是父亲教训儿子,愚侄自是不好说什么,只是沉楚此次提前入都,实是有要紧事,不知世伯可有耳闻。” “哦,是吗,老夫还不曾听得。”梁丞相很是讶然,尔后道:“这么说来,是我弄错了。自那日他回了,我老夫一气之下,将其关在书房,命其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近些时日,我公务繁忙,也不曾去看,那么说只怕他有事情,也断是没机会知会于我了。” 梁丞相一面说,一面做自责的样子。燕含山见状,再多的话,自是也说不出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