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姨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别人欺负的。” “嗯,交给你我放心。”满意的点点头,柳姨娘回身,看着满脸泪痕的陶芳菲,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色将暗的时候,抬着陶芳菲的轿子从秦府的后门进去,路过的丫鬟纷纷对着轿子指指点点,看到跟着走在轿子旁的水杏更是充满了好奇。 水杏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想到以后就要同陶芳菲生活在这里,最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深秋的夜晚来得很快,等陶芳菲进了秦府没有多久,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陶之远和陶如菁都是在天黑了以后才回的家。 匆匆用了些晚餐,陶如菁便将自己关到了房间内,她坐到书案前,一只沾的墨水已经干了的毛笔放在一张白纸旁边,这张纸她已经放在这里好几天了,每次将毛笔沾上墨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距离遇刺已经过去两三天了,那日秦芩送她回到府上没有多久后,便有侯府的下人来到府上给她传口信,说是燕含山已经平安到家了,让她不要记挂。 这几天,陶如菁一直想去侯府看看燕含山,那日人多势众,燕含山又要处处保护自己,当时她离开的时候燕含山的肩膀上就受了那么重的伤,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燕含山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想去侯府,却不方便去侯府,于是便想着写封信给燕含山,只是这笔提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落下。 侯府内,让陶如菁一直牵挂的燕含山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唇色有些苍白,一脸的病态。 自打那日被暗卫带回来之后,燕含山便一直陷入了昏迷,他已经在床上足足躺了四天了,四天全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幸亏有丹药吊着,不然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燕含山昏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当时替陶如菁挡下的那一剑是有毒的。 原来那些人想要除掉燕含山的软肋陶如菁,自然想的是一击毙命,便暗中在剑上涂抹毒药,对于陶如菁这种从未修习过内力的女子来说,那毒药可瞬间要了她的命,谁知道竟被燕含山给挡了下来。 这毒并非是什么剧毒,原本以燕含山的内力,想要将这毒给逼出体内是很简单的事情,坏就坏在这毒竟然激发了燕含山体内原本潜藏的毒素。 两种毒物一向冲,不等燕含山将毒给逼出来,便先把燕含山给整垮了。 燕含山一向喜欢清静,除了林崇,没有什么人进过他的房间,然而这几天,他的房间内十二个时辰都有着人,就为了他的病情。 燕含山虽然昏迷不醒,但他体内的毒素可并没有跟着沉睡过去,两种不同的毒药像是两个顽皮的孩子,经常在燕含山体内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即便燕含山昏迷着,也常常被体内的疼痛弄得大汗淋漓。 看着自己的儿子遭受这样的痛苦,苏氏心疼得不得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