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菲见水杏不敢跟自己顶嘴,骂得自然很是欢快,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听了水杏的话前来取衣服的秦拓一张脸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虽说陶芳菲的生母的确是庶女的身份,但陶芳菲不是啊,她怎么说也是阳都郡守府的二小姐,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嫡系,怎么嘴巴却那么的恶毒呢,秦拓是很讨厌陶芳菲,但以前也顶多是觉得陶芳菲骄纵了些,所以才会故意去打压陶芳菲。 今儿个还是第一次听见陶芳菲一个看起来有教养的大小姐嘴巴里却一口一个贱人,那些恶毒的话,他根本想象不出来是一个大家小姐会骂出来的。 就是水杏这么一个丫鬟,被陶芳菲这么骂着,除了哭,也愣是没有说过骂人的话,这么一对比,陶芳菲越发让秦拓觉得厌恶。 “够了!这里是我的府邸,不是阳都的郡守府,即便你只是后院的一个姨娘,该有的矜持却要是有的,你这般欺负一个小丫头,与那大街上混不讲理的泼妇有何区别?”秦拓一脚踏进屋内,见陶芳菲把水杏逼到了墙角,便一把将陶芳菲往后面扯了扯。 扯开了陶芳菲,秦拓正好对上了水杏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水杏眼睛通红,见秦拓来了,她噙着泪水的双眼便委屈巴巴的看着秦拓,看得秦拓心都快化了,毕竟是刚刚才在一起缠绵过的人啊。 陶芳菲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秦拓会来自己这边,一时被秦拓给扯开也愣在了那里。 “你没事儿吧,快起来。”秦拓走到水杏身旁,见水杏半瘫软的靠在墙上,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见到自己,那双眼睛更是会说话般,无声的向秦拓传递着自己的委屈。 原是水杏还在饭厅的时候,心中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秦拓给自己一个身份,而秦拓在与她缠绵之后并没有开口说身份的事儿,水杏便料到秦拓也还没有打定主意。 她跟在陶芳菲的身边那么久了,陶芳菲的心眼有多小她是知道的,如果今天不尽快将自己的身份确定了,还继续留在陶芳菲身边做丫鬟的话,她休想再翻身。 因此水杏干脆便想了个办法,故意在挑逗了秦拓后又赶忙离开,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让秦拓过来取衣服,秦拓当时只以为是水杏又想与他亲热,按照当时的情形,秦拓必然是会过来的。 而这个时候,水杏只要故意将陶芳菲激怒,按照陶芳菲的脾气,肯定不会给她好看,若是这一幕被秦拓看见,秦拓不仅厌恶陶芳菲不说,对她也会更加多了几分怜惜,她只要趁此提出不敢再服侍陶芳菲,秦拓见陶芳菲那么对她,肯定会答应她这个要求。 水杏只是个丫鬟,如果不服侍陶芳菲了,必定要以另外一种身份在府中待下来,她才同秦拓有了进展,秦拓贪恋她的身子,自然便会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一切都在水杏的计算内,可以说,无论是在阳都的郡守府还是在会稽的郡守府,水杏所有的隐忍和心计都用在了今天这一计上,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