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又是盛情邀请,她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便抬起头看向沈鉴,眼神闪动:“全听你的。” “你到时候派个人过来接我们吧。”沈鉴回道,看来是准备去了。 容华小时候去塞外也参加会一些当地居民的风俗活动,她还觉得蛮好玩的,而今心里也有几分小期待,面上带着笑,看起来十分愉快。 沈鉴见她心情舒畅,自己心情也非常好,脸上融着温软的笑容,就好像暖阳一般。 之后和来客又絮叨了半晌功夫,就请李管家命人将这些人给送了回去,还给他们带了些物什回去当做重遇的见面礼。 容华醒来后就过来和沈鉴碰面,饭也没吃,等人走了后沈鉴顺嘴问了一句才晓得她什么都没吃,不由地皱眉,拉着容华就去用膳。 这会儿都快要午时了,厨娘又热了一些新的菜,昨日里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酱肉,沈鉴又吩咐人特地做了几道新菜,都是新鲜的蔬菜,特地给储存起来的。毕竟不能整日里都吃肉,对胃不好,还是要吃一些果蔬调剂一下的。 午膳吃了个十足饱,之后外头又冷,太阳都没升起来,天是阴的,灰暗色的一片乌云笼罩着整片天空,一丝光都无法泄露。 这种日头实在是很难让人提起什么兴致出游,因此用完午膳,容华就回了帐篷里头去看书打发时间去,她是想要挑一日太阳天出游,身子暖一点筋骨才能活动开些,天阴沉森冷,就很难令人产生游玩的兴趣。 他见她又要回帐篷里去,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倒是不晓得原来她竟这样怕寒,可硬拦着不让她进去也不好,便婉转地拉着她的手道:“不远处有一个围场,到时候我们就去那里打猎,你想不想先提前去看两眼?” 容华听见他的提议,思索了一下,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摇头:“不是和他们说了晚上去做客吗?就不去了……等过两天开了太阳,天气不那么阴沉再去吧。”她还是一点兴致提不起,浑身都犯懒,一点骑马射猎的念头都没有。 沈鉴见她实在不愿意,也不勉强她了,松开手无奈地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了一声道:“之前看你来的时候兴致还挺高,这怎么才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你就什么都提不起乐趣来了。” “我以为这儿的天气不像建安县那么差,谁想到一片乌云,连点云彩都见不着,我是想有个好天气,身子能够暖和一些不显得那么僵硬,也方便运动。我毕竟许久不曾骑过马了,可能还会有那么点不适应。”她解释道,她是呆在后宫之中里太久了,久到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整个脾性都变了,如今虽说被沈鉴给挑恢复了些许,可很多事情仍旧无法像从前那样。 沈鉴一听原来是她自己心里存着芥蒂,担心不能立马上手,要挑个好日头调整心情,他不由得一声低笑,也是对他的夫人感到分外得无可奈何,他岂会介意?谁想她一颗心恁得娇脆,也罢,这点小事随了她无妨。 想罢,便让容华先行回去,她见沈鉴并不打算回帐篷,也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不过她也没多想,直接回帐篷里自己去看书,帐篷里两只暖炉安置,暖烘烘的,和外头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身上的氅衣都不用穿,感觉轻松不少,躺在柔软舒适的被褥里端着一本书看,舒服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时间很快就被耗了过去,不自觉间,天竟是黯淡下来,冬日的天暗得很快,她觉着光线不足,就起身点了一盏烛灯,这时候整个午间都未曾出现的人突然走进帐篷里。 帐篷里点了一盏灯,一下亮堂起来,沈鉴的人影被灯光拉长映照在篷上,她看着沈鉴一身雪白的氅衣,眸光朝她投过来,水流般的目光温柔流淌,像是拨开一层雾蒙蒙的乌云。 脚步慢腾腾朝她走来,容华神情恍然了一下,心跳一窒,竟莫名狂跳了起来,像是一把锤子噗咚噗咚敲打心扉。 “回来了?”她目光故作从容地迎上,微微一笑。 “你倒是好上看书了。”沈鉴轻声道。 容华笑容泛开,眉眼里一丝淡漠的凉意:“之前无趣用来耗时辰的。”古佛青灯说着娴静好听,却也是讶异阴沉,外界的事她一概不知,心里怎么都不安定,幸好还能托人去宫外探听一些消息,稍微知道一些事也好。顺道上就让人拿了些书来,各式各样的,心里边时常揣着惶恐,就怕自己落了后,逐渐的被淹没在这无望的宫廷之中。 她原也是不看书的,也曾肆意过一段时日,仗着皇上对父亲的宠信,仗着大哥对她无线的疼宠,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运气都用光了,便开始无尽的受难,一直到她重生得到了新的生命。 思及此,她似自嘲,又觉好笑地低声讪讪道:“从前的事,不用再提。是不是到时辰,那边来人接咱们了?” “看来你今儿是闲得太无趣了?”沈鉴问道,从昨夜里到营地后,她起初那一点兴奋劲逐渐被寒冷和疲倦给淹没,之后到了帐篷里后又被暖和的被窝给俘虏,干脆就成了懒虫赖床不起不说,还捧着书像是孩童一般肆无忌惮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仿佛早就忘记了初始的来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