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摊,已经被城管取缔了,自认为说话句句属实,“叫你们经理来。” 他啪地一巴掌拍桌面上:“去,叫你们经理来!” 等酒店经理的过程中,肖重云一直在想胖子服务生的脸。 有点眼熟,真的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服务生实在太胖,制服的领口有点松,脖子上露出了一点青色刺青,像条毛毛虫的尾巴。对,就是这条毛毛虫很眼熟,仿佛见过它还没有因为主人太胖而被撑那么大时,原本的样子。 原本的样子,肖重云手按着眉心,想什么呢? 头痛欲裂。 片刻后酒店经理来了,带着整个服务生团队来道歉,却不是入住时来打招呼的那位。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亚裔中年男人,胡子拉碴,戴着一副圆眼镜片,进门就径直往肖重云身边走:“请问是肖先生吗,哎呀真是太抱歉了!” 他快步走到肖重云身边,鞠了躬,头到肖重云耳边时,忽然轻声道:“我是周老板雇来的,等会儿跟我走。” 经理起身的瞬间,身后跟的三位服务生突然摘了制服的帽子! 从刚才起肖重云就觉得奇怪,既不是餐厅又不是咖啡吧,为什么服务生会带小礼帽,是否作风太严谨了一点。此时礼帽一摘,下面赫然一把手枪! 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把枪指着鼻子!一个胖子从后面冲过来,泰山压顶般碰地一声把其中一个保镖压地上,骑上去,拿一团毛巾往人嘴里塞:“滚滚滚?你妈没教你说话礼貌点啊?再说一声滚给爷爷听听,说啊你倒是说啊?” 他又换一个保镖骑,继续塞毛巾:“你呢?你也说一声啊?老子现在爱听!” 胖子塞完毛巾,才跟肖重云打招呼:“肖前辈,我们走,车在楼下等了。要快。” 肖重云站起来,跟着来人往门外走。 胖子跟在他旁边,在肖重云跨出门槛时伸手拦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肖前辈,你果然认得我。那你当初,何必装不认识他?” 肖重云愣了愣,不知道“他”指的谁:“我只是觉得你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我帮周老大,是念旧情。”胖子低声道,“我们之间,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胖子来时清空了酒店这层楼的一个货运电梯,在前面放了个故障的牌子。电梯就在走廊的尽头,旁边是一扇窗,有苍白的天光透进来,有人靠着电梯站着。看见他走过来,那人一脚踢开了那个黄色警示牌,按了下行按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天皓。 是周天皓在等他。 那天周二老板带着人杀上张文山底盘时,肖重云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词,便是这次香水交流会的名字。那是他当时在脑内反复思考的,唯一一个可能逃离张文山的时间点。他他没想到,周天皓真的,带着人,如约前来,接他回家了。 周天皓向他伸出手,笑道:“肖学长,你瘦了。” 那个笑容,就像三月的春光,带着一点希冀,带着一点温暖,带着一点严冬过去以后的安定和释然。 肖重云向着那个微笑走去,仿佛顺着这条窄窄的在走廊,可以一直走向希望和救赎。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如同酷九寒冬的冰水,兜头淋下,一瞬肖重云的心脏几乎要冻僵了。他停在原地,一步都走不了,一动都不能动。 “周二老板,有失远迎,”张文山在身后道,“我就出门一小趟,你这是要和舍弟去哪里?” 肖重云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是一个地狱,没有退路。 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周天皓从电梯口走过来,伸手抱了抱肖重云的肩:“学长,我去跟张总说,借你一段时间。” 肖重云想告诉他,张文山和你不一样。他不是能够坐下来好好商谈,信守诺言,商者言商的人。他身上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是刀尖上喋血,踩着尸骸往上爬的魔鬼,没有任何“和谈”的机会。 但是这些话,并不是一时能够说清楚的,肖重云张了张嘴,便只剩下一句话:“这层楼只有刚才两个房间有人,其他早就清空了。” 这句话一出口,他浑身一颤。 肖重云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动了杀心。 他转过身,看见张文山,身后跟着李琼,和几位心腹,像是刚办完什么事,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拿。张文山手里拿着他的外套,站在之前房间的门口,看着他,决口不提自己被反绑双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