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渔暗自舒了口气。 祁子瞻笑呵呵道:“表哥你忙着!” 待人走后,他忽然凑上钱,一脸古怪问:“舒渔,你觉得我表哥怎么样?” 舒渔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仍旧保持淡定,干干道:“挺好的啊!” 祁子瞻道:“我是问你,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舒渔道:“就是一个挺好的人吧。” 祁子瞻嗤了一声:“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帮我找话题跟他搭话。”说罢,又点了点下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兴趣爱好,让我好投其所好。” 舒渔想了想,好像挺多的,游泳冲浪钓鱼吹口琴。不过她忍了忍什么都没说,毕竟这些爱好跟如今的卫暮云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搭调。 不得不承认,因为卫暮云的出现,舒渔在祁子瞻的事上开始动摇。 若祁子瞻只是一个交往两个月的男友,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提出分手,但他是陪伴她四年的好友,她在国外那四年过得还算开心,很大部分原因是有他这个朋友。 舒渔不是一个喜欢往回看的人,对她来说过去的就已经是过去。 所以她动摇倒不是因为想跟卫暮云旧情重燃,而是以他表弟女友的身份与他重逢,总觉得还是有点荒唐。 当初两人分开,表面上是无波无澜的和平分手,但舒渔自己知道,她当年确实干了件缺德事,从某种意义上是她欺骗了他。 不管卫暮云有没有怨过她,再见面都是一种尴尬。 更何况还是这种荒唐的身份。 她有点发愁自己该怎么办?告诉祁子瞻自己和他表哥的关系,恐怕更会弄得大家都难堪,若是不说,照祁子瞻现在这种准备拉拢卫暮云的架势,自己和他见面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 早知道就忍忍口腹之欲,继续待在国外算了。 跟祁子瞻在外面瞎逛了一天,陪他买了上班正装,又一起吃了晚饭,舒渔回到家已经是□□点多。 房子太大,一个人住着确实有点孤单,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嘴巴也不能闲着,拿了几包零食边看烂俗的偶像剧,边吭哧吭哧吃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太无聊的缘故,舒渔忍不住就开始幻想未来。 有爱人有孩子,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而且完整的家。这么大的屋子,一定会热热闹闹。 这样想着,她便有些幼稚地把沙发上两个布偶摆在身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会儿抱抱一会儿摸摸。 她吃东西总是不太有节制,肚子撑了才发觉吃太多,于是跑到阳台锻炼。 今晚隔壁的房子少见的亮了灯,想必是那位未曾谋面的邻居回了来。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舒渔有点好奇地想。 她在跑步机上跑了几分钟,觉得不过瘾,干脆跳下来换上衣服出门去夜跑。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书房里,一个男人坐在书桌的电脑前。 那电脑屏幕上的场景,一看就是监控画面。 而那画面里的人,恰好就是隔壁的舒渔。 卫暮云已经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从舒渔开始在沙发上抱着两只玩偶自娱自乐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知道,那是一种孤独缺爱的表现。 看到舒渔去阳台,那大大的客厅变得空空荡荡,他闭上眼睛,有些无力地按了按额头。 再睁开眼时,舒渔已经从阳台进屋,换了衣服和鞋子出了门。 卫暮云皱了皱眉,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显示在十一点。 冬天的十一点,已经进入城市的睡眠时间。 他有些烦躁地将电脑关上,起身出了门。 遇险 虽然是在市区内,但舒渔住的是高档小区,周围的环境很安宁,有着很长一圈的绿化带。 正月初夜间的气温很低,人行道上只有寂寥的路灯,看不到半个晚归的行人。舒渔带着耳机小跑着,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跑了半圈之后,她忽然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一直有人跟着她。扭头一看,又只有空荡荡的夜色。 她皱了皱,直觉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塞上耳机加快了跑步速度。 只是没跑出几米,旁边绿化带里忽然蹿出一个人,将她抱住。 她一声“救命”还没叫出来,嘴巴已经被捂住,整个人被往草丛里拖去。 随后,偷袭她的人将她狠狠摔在地下,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别叫!不然我捅死你。” 舒渔吓得脑子一懵,完全不敢出声。 那人伸手夺了她的手机,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冬天的夜晚很冷,但比不上舒渔这一刻的绝望。 只是那人的皮带扣子刚刚响了一下,他整个人忽然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在冷硬的泥地上。手上的刀也闷闷地落地。 舒渔回神赶紧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