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看还真就不看了,话音一落,萧睿便转了身大步在前的走了。几个侍卫和蒋二妞的娘一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懵了懵,最后也是瞧他都走远了,才不得不跟了上去。 蒋二妞的娘胖乎乎的,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众侍卫,可嘴里却是不客气的抱怨了,“早说不看,我也不需要走这么老远的路,累都累死了,到了门口了却不看了,还真是个怪人呢。” 几个侍卫此刻心里也在想,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呢,出了金陵城,大大小小一路不管是镇还是村,几乎一个个搜罗过来的。 这几日大伙儿都累得不行,倒是找了一些条件吻合的,可都不是逃走的余主子,现在这一个,带着个孩子,虽说姓不一样,可为什么不看看确定了再说呢。这人逃跑在外,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可能说自己真实姓名的。 王爷此番举动,实在是叫众人不解啊。 萧睿冷着脸,一路上大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个个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度不好。到了蒋二妞家,蒋二妞和姐姐妹妹先前还敢露个头瞧瞧路过的贵人,这会儿看见了萧睿的脸色,在屋里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蒋二妞的娘也有些不知所措,既然这人不是他妹妹,都确定了不看了,为啥子人还不走,还赖在她家干什么呢? 难不成,是瞧她三个闺女如花似玉的,想带走一个?那倒是好事了,带走一个给点钱,家里少出一份口粮,她就可以再生个老四了,说不定就是个儿子呢。 蒋二妞的娘给萧睿上了一碗白水,然后面上带着企盼走了过去,“贵人也累了,喝点水吧。” 是最普通的瓷碗,外延黑乎乎的,里头的白水还带着油花,这样的一碗白水送到萧睿面前,在他生气的时候,简直是火上浇油。 “那女人说,她男人死了?”他问,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把那碗水泼到蒋二妞娘的脸上。 蒋二妞的娘茫然了一瞬,才明白过来萧睿问的是什么,她不由得想,这贵人还真是挺八卦的呢。 “可不是,可惨可惨了。”蒋二妞的娘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就坐在一边说起来了,“那陆娘子年纪轻轻的,谁能想到命那么不好,男人死了,公爹婆婆也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寡妇带着个儿子,一路不知走了多远才到了咱们这桃花村。想也知道那路上不会太太平的,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呢,唉,没法子啊,女人嘛,为了亲生的儿子,男人死了,可不就得自己撑起一个家吗?不容易啊!” 一口一个男人死了,萧睿瞧着她讲话时候不断抖动的双颊肥肉,真有拿把刀来把她的嘴给割了的冲动。 蒋二妞的娘瞧萧睿不吱声,只盯着她看,还以为萧睿多么好奇呢,于是继续道:“不过她虽然是命苦,但也算幸运,到了咱们这民风淳朴的桃花村,以后日子定然是不难过的。她那儿子瞧着聪明伶俐,日后定然有一番作为,至于她么,年纪还轻,以后想再嫁也是不难的。今儿个你们也瞧见了,那站在她门口的两个好年青,一个是咱们村的秀才,一个也是家里条件很好的小伙子,陆娘子如果愿意,只怕大家都乐意娶,毕竟……嘿嘿嘿……”蒋二妞的娘笑了,“毕竟她生得不算丑,就是黑了点,但是她可是从婆家拿了不少银子出来的,想嫁人,一句话的事情。” 桃花村因为地处偏僻,男儿女儿的婚事都相对艰难了些,好在本村不同姓氏的人很多,所以倒是不妨碍本村人各自嫁娶。 蒋玉陶是一位少年秀才,论理蒋二妞的娘是不该把他和余露扯到一起的,可是蒋家大嫂身子原因让蒋玉陶如今连书院都去不得了,讨一房有钱的妻子,能帮衬着他科举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薛三柱,薛家三兄弟如今只有老大娶了媳妇,另外两个一直打着光棍,如今来了个年轻的小寡妇,娶了也不是不可能。 蒋二妞的娘想着,就觉得若是得了空,去找余露说一说也不是不行。说不得,还能得了一杯媒人酒喝喝,就是男方那边,也得给一份谢媒人钱呢。 萧睿越听,却越是觉得这个姓陆的女人,极大可能就是余露。余露,露同陆,说是姓陆也不是不可,另外还带着个孩子,还手里有银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