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听不出情绪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王爷是直的,他只是想恶心人而已。:采访一下谢相,你觉得你老婆会把你关起来吗。 谢相:不会。:如果他把你关起来了呢? 谢相:那我就不装了。 霍美人:(问作者)他装什么了?:…… 霍美人:回答问题。:(信号不好,走了) 第63章 调查 流言传了多日,新帝下了一道圣旨,意在让此次大试的所有学子重新考过,为证公平,主考官也换了人选,最终批阅的人亦改换成六部尚书与刘相。 谢紫殷没有名列其中,他另有安排。 他要监考上虞府一日。 消息从早朝之后就传遍盛京,无数良驹奔行出城,把这则消息散布天下。 两日后重开大试,霍皖衣又回到了那座府邸。 他将高瑜赠给他的信物随手抛到桌上,不曾看上一眼。 先帝在位时,高瑜纵有野心,也不敢显露一分一毫,是以在霍皖衣的眼中,忠定王就只是个闲散王爷,一事无成,也不愿做出什么功绩——他从未觉得忠定王另有野心。 然而如今新帝即位,忠定王再也忍不下去了。 先帝压得人太重,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升斗小民,都被先帝的暴政连累得苦不堪言,难以喘息。 能有人此时此刻来改天换地,本就先嬴了民心。 霍皖衣想,若是忠定王早些时日生出谋逆反叛的心思,将之付诸于行动,也许新帝就会失去这份先机,纵然江山易主,也还是高家的子孙在做皇帝。 ——但是高瑜没有把握住这份机会。 而高瑜之所以没能握住,也许是因为他想得太多,总要十拿九稳了才可以出手。也许是因为他始终是高家的子孙,先帝掌权,他便不愿做谋逆反贼。 但以霍皖衣所想,高瑜错失良机,是因为他害怕。 哪怕他有野心,有城府,有不俗的心机,为了称王称霸谋划了数年——但是在先帝活着时,高瑜始终没有勇气去反叛。 讲说他谋定而后动,不如说高瑜十足的胆小。 合作。 这样的词句从高瑜的嘴里说出来,只让霍皖衣想要发笑。 从前霍皖衣没有将忠定王爷放在眼里。 如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侧过头来,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物上。 那是高瑜亲手解下的一枚玉佩,言说是“本王一直以来的贴身玉佩”。 彼时高瑜说:“霍大人在本王的心里,比这枚玉佩的分量更重。” 若此时身处乱世,他霍皖衣是个要择良木而栖的谋臣,兴许会因为高瑜的一番话动容。 只是高瑜不是英雄,更不是枭雄。 忠定王没有拨乱反正的力量,霍皖衣也不是谋臣。 他生来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不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 故事里有许多君王礼贤下士,享幕僚爱戴,自此登顶为王的好结局。 但世间能得出个顺心如意的结果并不容易。 更何况如今是个太平盛世,新帝仁慈,而他前途坦荡。 霍皖衣捻了捻指尖。 他就连碰到高瑜的那枚玉佩都会嫌脏,但说合作,他亦有心情虚与委蛇。 因为高瑜来的时间太巧妙。 霍皖衣只得想到一个人——张其然。 喝得酩酊大醉,展抒怀漫步在街上,夜色深深,行人寥落,他摇摇晃晃向赌坊走去,将要埋进一只脚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衣裳。 展抒怀踉跄着被霍皖衣一路拖到邻近的酒楼里,雅间的门落上锁,展抒怀身子一轻,将就着趴在桌上不动了。 霍皖衣也不着急,慢慢坐下身来,斟了杯冷茶,执杯直直将茶泼在他脸上。 “啊!”展抒怀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有刺客!” “有刺客?展抒怀,你在梦里是什么皇亲国戚,需要我帮你喊几句救驾么?”霍皖衣的声音在他对座响起,清清冷冷,带着点儿嘲弄笑意。 展抒怀浑身一抖。 他醒了醒神,抬眼看了过去,顿时瞪大眼睛:“……霍、霍兄,你怎么在这里?” 霍皖衣道:“是我将你带过来的,我当然就在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