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思考,也知道珠花们的悲催下场:“她肯定不是给摔了,就是给砸了。” 逢春摸着光滑的算盘珠子,清脆利落地拨打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逢春学起古代女子的课业来,十分容易上手,那些规矩和礼仪,基本看过一遍再试学两遍,就差不多娴熟无比了,还有这拨打算盘、针织女红、识字写字,逢春学的都毫不费力。 逢兰看着逢春灵活无比的手指,忽又疑惑道:“五姐,三叔怎么突然来你这儿了?” 逢春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其实,陶景会来迎香院,只是临时起意,逢春送完东西离开后,陶景又和高氏说了会话,待高氏沉沉地睡着后,陶景又去厢房看望嫡幼子,旁边是谦哥儿的乳母、以及陶逢则之妻康氏在照料,陶景顺口说了一句‘等七姑娘回来了,叫她这几日别去闺学了,就留在庆馨堂照料太太和谦哥儿’,屋里的丫鬟不明所以,只如实回复陶景‘闺学每旬只上六日学,这两天正是休息日’。 陶景听了之后心头大怒,立即使人去找逢瑶,就在这时,老夫人院里忽来了人,给各院分送姜夫人带过来的补品和茶叶,陶景蓦得就想到刚才来献孝心的逢春,脚下一动,就奔迎香院去了,谁知还未曾进院,就听到逢瑶的冷言蛮语刁钻跋扈。 逢瑶被父亲大骂一通后,哭着跑回了庆馨堂,因动静太大,把刚睡下没多久的高氏都惊醒了,逢瑶正满眶眼泪的向母亲哭诉时,陶景也已折回了庆馨堂,见逢瑶哭得梨花带雨,凄楚无比,陶景火气不仅不消,反倒愈来愈盛:“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有脸哭!老子叫你回来干什么!谁准你吵醒你母亲的,不知道你母亲才服了药睡下么!来人,给我请家法来!我打死这个糊涂东西!” 高氏自不愿爱女挨打,拖着病体替逢瑶求情,一时之间,庆馨堂一阵鸡飞狗跳。 屋漏偏逢阴雨天,虽说有高氏护着,逢瑶到底还是挨了十戒尺,又在高氏的小佛堂跪到大半夜,还被罚抄一百遍女诫,抄不完不许出院子,这事才算了了,谁知没过两日,清平侯府忽来了人,一脸焦急地报说,四姑奶奶有点不好,请高氏过去看看。 一听长女情况不好,高氏几乎魂飞魄散,挣扎着从病床爬起来,急急赶往清平侯府。 不管外头多么混乱,逢春除了适当的关怀外,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学技能,予她而言,定国公府还称不上家,只能算作一处培训学校,嘉宁长公主府才是她要长期甚至永久工作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预测有点出入,没嫁出去~~ 逢春06 “祖母,这是我绣的荷包,您瞧瞧。”阳春三月,春光烂漫,映着逢春年轻的面庞红润而明媚,逢春捧着一只浅蓝色的荷包,上头绣着喜鹊登梅的吉祥图案。 立在老夫人身侧的孙妈妈,放眼瞧去,只见那枝梅花绽绽,喜鹊栩栩,端的是好绣活,与时下的景致也颇为吻合,这几日,喜鹊可不是在枝头一直叽叽喳喳的叫唤。 老夫人接过荷包,眯着眼睛瞧了一瞧,然后笑着赞道:“这绣工跟以前几乎不相上下。” 逢春斟酌着言辞道:“想是之前常绣的缘故,孙女摸着绣花针时,觉着很是熟练,不觉得有多生疏,就是时间有点紧,只来得及给祖母绣荷包,赶不及给父亲、母亲做绣活了。” 三月初八是婚期,而今天已是三月初五,她确实赶不及做了。 老夫人轻轻一晒,小儿子前阵子突然良心发现,狠狠给逢春添了一笔嫁妆,比她当初明确说的又多了一倍,小儿媳妇明明心疼的要命,却偏做出一幅大度慈善的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儿媳妇本不是她的满意人选,奈何,小儿子求着缠着非高氏不可,这才聘进了门,为了家宅安宁,高氏明面贤惠暗地刻薄庶出孙辈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时不时敲打一番,以作警示。 “别再做了,你这阵子学东西刻苦,好好歇两日吧。”老夫人搁下手中的蓝色荷包,拉过逢春鲜嫩洁白的纤手,一脸语重心长道,“春丫头,你是个好孩子,你那婆婆素来脾性和善,长公主也极明事理,你只要安守本分,心思纯正,总有好日子过的。” 作为已经卸任的定国公夫人,张氏和嘉宁长公主也打过交道若是那姜二公子是个正常人,哪怕性子愚笨些,对于庶出的逢春来讲,倒也算门顶好的亲事,可惜,这门亲事看着花团锦簇,实则……男人靠不住,除了自个儿自强外,最好还要有儿子傍身,老夫人再次温言道:“春丫头,祖母说句糙话,女人要在夫家安身立命,除了正妻的名分,子嗣也很重要,你可明白?” 逢春垂着眼帘轻声答道:“祖母放心,孙女晓得。” 关于这茬事,她也做过自我安慰,就当借种生子了,至于怎么和一个傻子借种,那得见机行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