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忠敬侯府待了一天,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毫不意外的,晏哥儿在甜美的呼呼大睡,嫤姐儿正玩儿的精神勃勃,见了爹妈回来,嘴里立时兴奋的咿咿呀呀起来,一天未见女儿,姜筠着实想的厉害,也不先去洗漱一番,就去抱着嫤姐儿玩。 逢春皱了皱眉,嘀咕一声:“你也不怕酒味儿熏着她。”然后自去净房沐浴,等她出来之时,嫤姐儿已被姜筠哄睡了,待姜筠洗漱过后,两人回卧房休息,当然,休息前是要聊会儿天的,逢春伏在姜筠怀里,低声叹气道,“也不知道原来的简大嫂子怎么样了?” 姜筠抚着逢春的后背,嗓音淡淡道:“我还道你会可怜新的简大嫂子。” 逢春闷声低语道:“她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姜筠静了一静,再道:“这世上的可怜人多的是,两位简大嫂子可怜,简大哥难道不可怜么,他也不想托生的一身是病呀,好啦,别想别人家的事了,咱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已和母亲说过了,咱们两个后天去香山寺一趟,给两个孩子进香祈福,保佑他们平安喜乐。” “为什么要去香山寺呀,咱家常去伽蓝寺。”逢春有些好奇道。 姜筠温声低笑道:“香山寺清静一些,求神拜佛贵在心诚,又不是香火鼎盛就一定好,好了,早些睡吧。” 很快便到去香山寺的日子,吃过早饭,两人逗了会晏哥儿和嫤姐儿,便乘车前往香山寺,香山寺的庙宇并不宏伟壮丽,是以,达官贵人来的也比较少,两人一道步行上山,然后捐香油钱,燃香,磕头,许愿,最后求了两道平安符。 香山寺的景致十分不错,做完正经事之后,姜筠便想四处走走逛逛,若是阖家一起来拜佛,逢春铁定得跟着女眷团到厢房吃茶,不过,若是单独和姜筠一起嘛,姜筠温声笑道:“你带上帷帽,随我一同逛逛,待吃了午饭,咱们再回去。” 逢春已好久没出过门,心中哪有不乐意的,嘴上只笑着打趣道:“二爷玩兴一起,倒是连晏哥儿和嫤姐儿也能抛到脑袋后面去。” 姜筠挑了挑眉:“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 逢春脸色一板,语气严肃道:“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二爷,你可是个君子,不待这么出尔反尔的。” 姜筠目光戏谑的一笑,说道:“走,出去吧。”谁知,两人才跨出寺庙大殿的门槛,迎面就看到一个熟人,正是逢春前几天才提过的吴氏,曾经的简大嫂子,只见她挽着妇人发髻,面容平静,穿戴清雅,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头,逢春微微有些发愣之时,吴氏先是一惊,随后客气唤道,“陶妹妹今日也来进香?” 逢春迅速收拾好表情,上前几步,走到吴氏跟前,应道:“嗯,来求平安符,没想到会遇到……吴姐姐。” 吴氏语气温和道:“这倒是相请不如偶遇了,家母近日身体欠安,我来给她老人家祈福。”顿了一顿,吴氏又轻声道,“还没恭喜陶妹妹喜获一儿一女。” 逢春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吴氏又很快接着道:“我该去进香了,告辞。” 吴氏带着婆子和丫头款步进入大殿,姜筠拎着帷帽过来,兜头给逢春罩上:“别瞧了,都进去了,走吧。” 与吴氏偶然一逢后,逢春散步的心情略受影响,说来,吴氏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岁,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现代的女人哪怕离婚了,还能花心思搞事业,正大光明谈恋爱,或者去旅游去散心,大可以按心中所想,去选择接下来要走的路,而古代的女人呢,不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再嫁,就是在重重深院或冷清寺庙中终老一生,何其悲哀。 从香山寺回到家里后,逢春和姜筠得知,姜夫人把嫤姐儿和晏哥儿接到明萱堂玩了,两人遂不回如意苑,直接去了明萱堂,进到屋里后,只见晏哥儿摊着四肢睡得安静,姜箬趴在他旁边,一会儿点点他的小鼻子,一会儿捏捏他的小嫩手,玩的不亦乐乎,嫤姐儿则在一架四四方方的小床里,翻来爬去的自玩自乐,姜夫人坐在小床旁边,表情慈爱的笑着。 给姜夫人行罢礼,姜筠往小床边一蹲,轻拍双手道:“嫤姐儿,爹爹回来了,你想不想爹爹呀。” 嫤姐儿举着两只白生生的小拳头,嘴里发出一阵模糊不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