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不实,还请不要再说我忘恩负义,晚辈……当不起。” “你……”康姨母气得浑身颤抖,大声道,“好个巧言令色的丫头!我只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十句八句的顶撞长辈,你口口声声说敬重长辈,难道就是这样敬重的么?!” 逢春懒得再与一个泼妇纠缠不清,目光一转,脸色静静地看向高氏:“姨母这般污蔑女儿,母亲却坐视不理,看来,我只能去寻爹爹来评这个理了。”说罢,吩咐跟来的其中一个丫头,“小鸽,将这里的事说给老爷知道,叫……”不待逢春吩咐完,逢瑶脸色难看的出言打断道,“五姐,正在给外祖父办丧事,你一定要搅了他老人家的清静么?” 逢春几乎要笑出声来:“七妹妹可是有些耳背,难道听不到是谁一直在打扰外祖父的清静么?可惜两位舅母在忙旁的琐事,她们要是在这里,想来能够听得清。” 逢瑶脸色瞬时一黑,逢春再接着道:“我今日头回见姨母,姨母便训我忘恩负义,若是明儿个姨母兴致一来,又污蔑我别的罪名,我少不得要再辩一辩,如此一来,岂非要一直搅扰长辈的清静,还是找爹爹过来,一次性解开误会才好。” “小鸽,去请老爷过来,还有两位舅舅,也一道请来。”逢春冷着脸再吩咐,想让她莫名其妙白挨一顿骂,门儿都没有,就在这时,高氏终于出声表态,“春丫头,你姨母自你姨父过世后,一直哀恸不已,并非有意责骂与你,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瞧在娘的面子上,就别把小事闹大了。” 若是她把小事闹大,就是不懂事的坏孩子了是么?逢春语声哀戚道:“姨母污蔑我时,母亲不肯替我说一句清白话,我不去求爹爹替我洗刷冤屈,难道叫我无辜背着这些罪名么……小鸽,你现在就去请老爷和两位舅老爷来。” 康姨母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你个小贱人,还得理不饶人了你!” 碧巧再忍耐不住,出声斥道:“姨太太嘴里放干净些,我们二奶奶岂容你如此辱骂!” 康姨母吊梢眼一瞪,说时迟那时快,上前几步就要扇碧巧耳光,逢春眼尖,拉碧巧往旁边迅速一闪,康姨母打了个空,气得更是跳脚,就在这时,高大夫人匆忙赶了来,见大姑子一脸森然的怒容,不由冷声喝道:“公爹还在前头躺着呢,你闹什么闹!” 康姨母不甘示弱地叫骂道:“谁闹了,我训斥晚辈几句使不得么?” 高大夫人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一时心软,叫这位泼辣的破落户大姑子住进家里,这半个月以来,她早已忍够了,遂大喝一声,吩咐身边腰膀结实的仆妇:“大姑太太失心疯了,你们把她请回房里休息去!” 高氏见状不妙,忙开口道:“大嫂子……” 不待高氏说完话,高大夫人又是一声厉喝:“还不快去!”膀圆腰实的几个仆妇,再不管二姑太太的意见,当即上前去捉康姨母,康姨母愤怒的大叫:“我是高家大小姐,你们居然敢如此放肆!” 高大夫人目光冰冷道:“给我堵上她的嘴!” 高氏惊叫一声,又要开口时,高大夫人神色冷淡地瞥过去一眼,一脸漠然道:“等回头祭拜的客人来了,他大姑说胡闹就胡闹,莫非要叫高家的脸面丢到满京城么?我劝小姑还是顾好自己吧。” 康姨母被堵着嘴强压了出去,高大夫人慢慢踱步到高氏跟前,神色讥诮道:“小姑前年才被亲家老夫人送去家庙清修三个月吧,这么快就又不长记性了?” 无视高氏倏然变色的脸,高大夫人又道:“我原想着,大姑丧夫可怜,便心软留她暂住下来,你也瞧见了,她镇日的打鸡骂狗,连公爹过世了也不肯消停,我实话告诉你,待公爹的丧事一过,你大哥就派人送她们一家子离京,我朝可有律法,罪臣家眷没资格留居京城,她要是乖乖的离开,咱们一家子亲戚就好聚好散,若她还是如此胡闹蛮缠,可就别怪我们做哥哥嫂嫂的无情了……” 说罢,高大夫人又出去忙旁的事了,一室寂静中,小鸽悄声问逢春:“二奶奶,还要去请老爷和两位舅老爷么?” . 闻言,逢瑶张嘴便是一声低喝:“不懂事的小蹄子,你又多什么嘴?!”若是真把老爹和两个舅舅叫来,亲娘恐怕落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逢春瞥向逢瑶,神色冷淡道:“七妹妹真是好规矩,我使唤的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了?”康姨母她不好明着骂,高氏她也不能明着干,但教训逢瑶几句还是使得的,谁让她是姐姐,逢瑶是妹妹,姐姐教育妹妹,也很天经地义的咯,她算是瞧明白了,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 无视逢瑶变黑的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