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一声:“晓得啦。”姜筠负责给嫤姐儿夹菜添菜,外带满足女儿提出的额外要求,逢春只用照管好身旁的晏哥儿就是,鲫鱼汤煨的鲜美可口,晏哥儿喝罢一小碗,忍不住再来一碗,这一顿晚饭,吃的大小皆欢,饭后,时辰尚早,姜筠和逢春便带着两个大娃娃和一个小娃娃,外出散步消食,夜暮方归。 “我今儿说你的那些小毛病,你都还记得吧。”姜筠拎着脱下来的外衫,随手挂到衣架之上,冲正在翻衣柜的逢春挑眉笑道。 逢春捧出两套干净的中衣,略微不解道:“怎么了?” “怎么了?”姜筠大步流星走到逢春跟前,顺手拿起上边那套中衣,嘴里哼哼笑道,“我特意给你点出来,就是想让你改正改正,明白么?” 逢春不急着答话,先去纠正姜筠先生犯的一个错误:“二爷,你拿错衣服了,下面这套才是你的,你拿的是……我的。”一家人散步回来后,孩子们各有奶妈和丫鬟服侍就寝,姜筠明天还要上班,两人也在准备洗洗睡睡了,逢春方才就是在拿沐浴后要换的睡衣。 “谁说我拿错了?”姜筠拎着逢春一块往净房行去,口内轻飘飘道,“今儿一起洗吧,省得再麻烦了。”拉着逢春走出几步后,姜筠忽又回过头来,眸内含笑道,“怎么不脸红了?”逢春龇牙瞪眼道,“你都没脸红,我干嘛脸红?”姜筠莞尔一笑,拉着逢春去洗鸳鸯对浴。 夜里,忽下起了一场漂泊大雨,雨势倾盆而落,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和屋顶,逢春被雨声吵醒过来,不由翻身坐起,轰隆隆的雷鸣声中,姜筠也醒了,见逢春似乎在偷偷溜下床,不由迷糊地问道:“做什么去?” 逢春已在伸脚穿鞋:“我去看看轲哥儿,雷声这么大,不知他吓醒了没?”轲哥儿才刚过周岁,尚未挪出主屋,仍在隔壁的婴儿房内睡着,每天晚上都有奶妈和丫鬟看护,虽然无人来报不妥当,但逢春到底有些不放心,还是想亲自过去看一看,“你继续睡吧,我瞧一眼就回来。” 姜筠也坐起身来,道:“一起去吧,你要是放心不下,就把他抱来屋里睡吧。” 于是,次日一早,轲哥儿小盆友在母亲怀里舒服的醒来,夜里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但并不妨碍他爬到母亲身上玩的乐呵,逢春陪小儿子闹了一阵之后,就开始洗漱穿衣,姜夫人昨日已说了,今天不用过去请早安,吃过早饭后要一起去董家看望姜箬。 一场暴雨洗刷过后,空气变得格外清新,透过大开的窗户,坐在梳妆台前的逢春,望到一地逶迤的零散落花,瑞云在给逢春挽着头发,穿着一套明蓝色衣裳和裤子的轲哥儿,趴在逢春腿边,和母亲进行外星语似的对话,逢春辨不明儿子的依依哦哦,只得再度开始叫他说话。 逢春伸手拿过一朵粉红色的宫花,细绢纱儿堆的花瓣,形状十分精致,逢春捻着手里的绢花,吐字清晰地说道:“花儿,轲哥儿,你跟着娘一起念,说花儿——” “瓜儿——”轲哥儿咧着小嘴,喜嘎嘎地重复道。 逢春忍了一忍,搁下手里的绢花儿,拍着梳妆台的案面,再道:“轲哥儿,你再说,桌——” “戳——”轲哥儿学得非常卖力且高兴。 逢春默了一默,然后吐槽轲哥儿:“你个小傻瓜!” “你爹钓打瓜——”轲哥儿兴致颇高地继续跟着学,见母亲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时,他自己倒咯咯笑的开心。 待瑞云给自己梳妆妥当后,逢春站到穿衣镜前,去望里头的人影,鹅黄色绣花鸟的过膝薄衫儿,下头配着淡淡青的撒花褶裙,满头乌秀的长发挽了个斜斜的堕马髻,髻上簪着一只累金丝海棠花步摇,发后押着一只金蝶花吊坠。 姜箬有孕,不拘是大房这边,还是二房那边,都要亲自过去探望一次才成话,因大人们的数目已较多,故今日不带小孩子过去,只两位姜夫人,三位少奶奶,外加一个姜篱姑娘过去,六个人共分三辆车,逢春与韩氏照例乘坐同一辆,坐车无聊,两人不免一边打着团扇,一边侃着昨晚的夜雨。 到了董府,董家的管事媳妇堆着笑容引贵客入内,得了传话的董夫人,领着大儿媳妇亲自迎出来,姜夫人和董夫人本为闺阁旧友,一番简单的说笑客套之后,就亲亲热热的挽着手臂,领头往姜箬的院子里行去,穿过垂花门,再绕游廊,最后进到姜箬院子的正房。 “娘,二婶,三位嫂嫂,阿篱妹妹,你们M.IYiguO.NEt